檀香嫋嫋升起,映照著臨江府衙大堂上&34;明鏡高懸&34;的匾額。
&34;稟大人,外頭有人求見,說是餘欽差大人的幕僚!&34;
門子的聲音傳進大堂,正在批閱公文的盧喜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不耐。他身著緋紅官袍,頭戴烏紗,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
&34;餘謹的人?&34;盧喜冷笑一聲,手中朱筆在案幾上輕叩,&34;讓他進來。&34;
馬漢大步走入,青衫飄逸,神態從容。他拱手行禮,聲音清朗:&34;在下馬漢,是餘大人的幕僚,見過盧大人。&34;
&34;哼!&34;盧喜連個眼神都沒給他,繼續低頭批閱公文,朱筆在紙上劃出刺耳的沙沙聲,&34;不知閣下來訪,有何貴乾?&34;
那語氣中的輕蔑,連門外的衙役都聽得清清楚楚。
馬漢不動聲色,目光掃過大堂四周。檀香爐中香煙繚繞,案幾上的茶水還在冒著熱氣,顯然盧喜是故意讓他等了片刻才準許進入。
&34;餘大人派在下前來,想與盧大人商議一些事。&34;
&34;商議?&34;盧喜這才抬起頭,眼中滿是不屑,手中朱筆重重一頓,&34;他餘謹有什麼資格和本官商議?&34;
&34;臨江府乃玄州重地,商賈雲集。既然要查貪腐......&34;
&34;查貪腐?&34;盧喜猛地拍案而起,官帽都歪了幾分,茶盞被震得跳起,水花四濺,&34;好大的口氣!&34;
他雙目圓睜,額頭青筋暴起:&34;回去告訴餘謹,本官乃定遠侯府出身,不是他能動的!&34;
馬漢嘴角微揚,不慌不忙地撣了撣袖上濺到的茶水:&34;盧大人這是在威脅欽差?&34;
&34;威脅?&34;盧喜大笑,笑聲在大堂內回蕩,&34;本官隻是在提醒他,有些人,不是他能得罪的!&34;
他踱步走到馬漢麵前,居高臨下地道:&34;若是識相,就趕緊滾回京城!&34;
&34;否則......&34;盧喜眼中寒光閃爍,聲音壓得極低,&34;本官讓他在玄州寸步難行!&34;
馬漢不慌不忙地整理了下衣袖,目光平靜如水:&34;盧大人好大的威風。&34;
&34;不過......&34;他突然話鋒一轉,&34;盧大人可知道,前日在醉江樓,在下見了誰?&34;
盧喜臉色一變,原本漲紅的臉突然變得煞白。
&34;杜佳這個人,&34;馬漢繼續道,聲音輕柔得如同毒蛇吐信,&34;說起話來倒是很實在。&34;
&34;你!&34;盧喜勃然大怒,一把抓住馬漢的衣領,&34;你敢威脅本官?!&34;
馬漢紋絲不動,任由盧喜抓著自己的衣領,臉上依舊帶著淡淡的笑意:&34;盧大人這是何意?在下隻是說見了杜老板而已。&34;
&34;難道......&34;他意味深長地看著盧喜,&34;盧大人和杜老板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34;
盧喜手臂一顫,猛地鬆開馬漢。
&34;來人!&34;他厲聲喝道。
幾個衙役立刻衝進大堂。
&34;大人!&34;
&34;把這個狂徒給我......&34;
&34;盧大人慎重。&34;馬漢整理了下衣領,聲音依舊平靜,&34;在下是奉欽差之命前來,盧大人若是敢動在下,怕是有人要問責啊。&34;
盧喜咬牙切齒,揮手示意衙役退下。
&34;馬漢!&34;他死死盯著馬漢,&34;你以為本官會怕你們?&34;
&34;告訴餘謹,他若是敢動本官,定遠侯府絕不會善罷甘休!&34;
&34;是嗎?&34;馬漢輕笑,&34;那盧大人可要想清楚了。&34;
&34;若是杜老板說的那些事傳到京城......&34;
&34;你!&34;
&34;在下告辭。&34;馬漢拱手,轉身大步向外走去。
&34;站住!&34;盧喜怒喝。
馬漢頭也不回:&34;盧大人還有事?&34;
&34;你......&34;盧喜氣得渾身發抖,卻說不出話來。
馬漢的背影消失在大堂門口,留下盧喜獨自站在那裡,臉色陰晴不定。
良久,他才回過神來。
&34;來人!&34;他咬牙切齒,&34;去,把杜佳給我抓來!&34;
&34;我倒要看看,他敢說些什麼!&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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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府大門緊閉。
&34;砰砰砰!&34;
&34;開門!府衙辦案!&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