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吏部衙門。
"聽說那位餘大人這幾日都沒去上朝?"一名吏部官員笑道。
"可不是。"吳慶年捋著胡須,一臉得意,"他不是要查江南私鹽案嗎?怎麼現在連人影都不見了?"
"依下官看,他這是自知理虧,不敢露麵了。"另一名官員附和道。
眾人正說笑間,忽然聽到外麵傳來整齊的腳步聲。
砰!大門被人一腳踹開。
三十名身著玄色勁裝的人魚貫而入。他們身材魁梧,麵覆黑巾,隻露出一雙冰冷的眼睛。每人腰間都掛著一柄製式長刀,刀鞘漆黑如墨,沒有一絲裝飾。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們胸前的徽記——一條盤龍,龍爪握著一柄利劍。
"從...從龍密衛!"有人驚呼出聲。
為首的密衛也不說話,直接取出一道令牌。令牌通體漆黑,上麵刻著"從龍"二字,散發著森然的寒意。
"奉密令,拿吳慶年!"
這聲音冰冷無情,仿佛來自地獄。
"你...你們憑什麼抓我?"吳慶年臉色大變,"我可是吏部左侍郎!"
"夏承宗案證據確鑿,十年間,你收受賄賂銀兩共計二百萬兩,田產鋪麵若乾。"為首密衛聲音冷硬,"此外還有私鹽案......"
"不可能!這些證據都被我......"吳慶年話說一半,猛地閉嘴,但已經晚了。
"帶走!"
兩名密衛上前,如鉗子般鉗住吳慶年的雙臂。其餘密衛分列兩旁,森然的氣勢籠罩整個大堂。
"等等!"吳慶年掙紮道,"我要見陛下!"
"從龍密衛辦案,不需要經過任何人。"為首密衛冷冷道,"包括陛下。"
這句話如同驚雷,震得在場所有人臉色發白。是啊,從龍密衛是皇帝的密使,他們的行動本身就代表了皇帝的意誌。
吳慶年被拖出大堂時,其他官員紛紛後退,生怕被牽連。那些黑衣密衛整齊劃一的步伐,沉重的靴聲,在寂靜的大堂中回蕩,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搜!"為首密衛一聲令下。
頓時,十餘名密衛如鬼魅般散開,開始搜查吳慶年的值房。他們的動作快速而精準,顯然事先已經了解了整個布局。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密衛們就帶著幾個箱子走了出來。
"大人,搜到了賬冊和書信。"
為首密衛點點頭,轉身對著堂內眾人冷聲道:"吳慶年涉嫌受賄、徇私舞弊等重罪,即刻收押。任何人不得乾預,違者,同罪!"
話音未落,三十名密衛已經列隊而出,動作整齊劃一,氣勢如虹。他們來如閃電,去如疾風,整個過程不過盞茶時間,卻給吏部眾官員留下了難以磨滅的震撼。
直到密衛們的腳步聲完全消失,大堂內的官員們才如夢初醒,麵麵相覷。
"這...這就是從龍密衛嗎?"有人喃喃道。
"傳聞果然不假,他們行事雷厲風行,不給任何人說情的機會。"
"可怕,實在可怕......"
眾人議論紛紛,卻沒人敢大聲說話,生怕那些黑衣密衛突然又殺回來。
就在這時,一名小吏匆匆跑來:"大人們,外麵傳來消息,說從龍密衛同時在城中搜查了吳大人的宅邸,還有他名下的幾處產業......"
此言一出,眾人更是心驚。這哪裡是臨時行動,分明是早有準備,隻等今日收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