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我就不是你兒子了？”喬楚覃悶笑出聲，指尖沾了灶台上的糯米粉，順手在老爺子袖口畫了道白痕，“等您閨女生理期結束，我好好跟她商量商量~”他故意拖長音調，“再通知二老。”
“臭小子！”喬涪作勢要拍他後腦勺，手揚到半空卻轉去掀鍋蓋，“多加點醪糟，笙笙愛喝稠的。”
晨光穿過紗簾，將父子倆的影子投在瓷磚上，一高一矮，連晃動的頻率都漸漸同步。
兩日後，喬楚覃和蘇怡笙回到華京。
訓練館裡，苗念看著鄧楚姝表情變了變。
“蘇指，什麼意思？”
“明天封訓，今天摸底。”蘇怡笙雙手抱臂，駐足一側。“你倆打一場！”
說著撥動一側的比分牌，“苗念讓兩分，一局定勝負，開始吧！”
苗念看向蘇怡笙，帶了幾分不解。
蘇怡笙挑了挑眉，“讓兩分，打不贏？”
苗念聞言，微微甩了甩頭。“不可能！”
“那就開始吧！”
球館頂燈將藍色地膠照得發亮，鄧楚姝指腹無意識地摩挲著球拍膠皮——這是她賽前調整海綿硬度的習慣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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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拇指在膠皮邊緣來回按壓，感受著tspspecto生膠特有的顆粒感。
對麵球台邊，苗念正用汗巾快速擦拭著正手膠麵，紅色雙喜狂飆3套膠在燈光下泛出啞光，那是一種經過無數次摩擦後形成的獨特質感。
"苗念，我們認認真真打一場！"
蘇怡笙單手撥動電子比分牌，液晶屏"滴"地跳成【0：2】。
“好！”
空氣瞬間繃緊，仿佛連球館裡恒溫空調的嗡嗡聲都消失了。
鄧楚姝的呼吸節奏變了，她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加速，血液在耳膜裡咚咚作響。
這幾個月，沒有了吳沁，沒有陪練，沒有上場的機會。
總局好似沒有了她這號人物，沉寂了太久了，她等這場球太久太久了！
苗念的近台快攻結合弧圈卻是出了名的纏人——像塊嚼不爛的牛皮糖，專克急攻型選手。
這是蘇怡笙給她的機會，她必須抓住。
"一局11分，現在開始。"蘇怡笙拋起硬幣，銀色弧光在她手背上一閃而過，"鄧楚姝先發球。"
鄧楚姝拇指抵住球板，拋球時手腕突然下壓，動作乾淨利落得像一把出鞘的刀。
——逆向發球！
白色小球帶著強烈側旋擦網而過，落台後詭異地往左拐。
苗念早有預判，一個交叉步搶攻將球拉到對方正手大角，球鞋在地膠上發出尖銳的摩擦聲。
膠皮碰撞的脆響在館內炸開，鄧楚姝卻突然側身爆衝，整個身體像張拉滿的弓，腰部扭轉的力量通過手臂傳導到球拍上。
"啪！"
球砸在台角白線處，帶著生膠特有的沉，像一顆小石子墜入水中。
1：0。
蘇怡笙眯起眼，鄧楚姝這招"側身搶攻直線"是拿手好戲，但消耗體能極大。
而苗念方才那個快帶弧圈看似被動，實則把旋轉都喂到了對方反手位——那是生膠最難發力的區域。
電子屏數字跳動間，兩人打法差異愈發鮮明：
蘇怡笙的平板處，隨著回合數不斷更新。
鄧楚姝生膠突擊）苗念快攻+弧圈）
3反手彈擊斜線正手快帶加轉
7台內挑打反撕直線
9急長球偷襲高吊弧圈過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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