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怡笙歪了歪頭，笑得揶揄。
“他啊，回華京隊抓郝友其和德岐去了~”
華京隊訓練館
喬楚覃的球拍在指間轉了個淩厲的弧線，膠皮邊緣在燈光下泛出冷光。
他站在球台前，手腕一抖——“啪！”
一記逆旋轉發球如炮彈般砸向郝友其的反手位，球落台後急速側拐。
郝友其倉促揮拍，膠麵與球接觸的瞬間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
“喬指您這哪是發球？”郝友其甩著手腕哀嚎，“這分明是拿反手位當靶子轟！再打兩板我這塊膠皮就得報廢了·····”
角落裡，德岐正以平板支撐姿勢顫抖，汗珠順著下頜砸在地膠上。“喬、喬指……”他氣若遊絲，“能起了嗎？”
“體測成績卡著及格線。”喬楚覃腳尖點了點他發抖的腰腹，“和黃浩源的雙打配合得像臨時湊數的業餘選手，總局的一左一右組合打不贏人家地方組合？起什麼起？”他轉頭看向郝友其，“你呢？”
“隊內循環賽第二！”郝友其立刻挺直腰板，“混雙聯賽冠軍！沒碰男雙！”
喬楚覃鼻腔裡哼出一聲，手指在戰術板上敲出悶響：“起來。加練50組勾手發球，然後滾回去收拾行李!”
他低頭掃了眼腕表，表盤反射的冷光掠過眉眼，“封訓期間，你和苗念的混雙陪練換成鄧楚姝和永賀。”
“鄧楚姝？！”郝友其拍子差點脫手，“她肯當陪練？”
“念念跟她打，讓兩分，贏了。”喬楚覃拇指摩挲著手機屏保——是蘇怡笙新拍的拍立得照片，“但要是你輸給永賀……”
他忽然按住郝友其的肩胛下肌，“我就用多球訓練車打斷你的腿。”
郝友其觸電般彈開三米遠：“我加練！現在！立刻！”
“剛才是誰抱怨發球太衝？”喬楚覃轉身時，隊服背後的“chn”字母隨著肌肉線條起伏，“哦對了，”他漫不經心道，“我一會兒去找我媳婦，不如就跟她說你······”
“喬指！！！”郝友其飛撲過來拽他胳膊，活像抓住救命稻草，“你咋能造謠啊？蘇指的話我怎麼可能不聽？！”
球館頂燈將喬楚覃的影子拉得修長，他背對著揮了揮手，身後傳來郝友其絕望的吼聲：“德岐！快給把球筐裝滿！！！”
總局，蘇怡笙和苗念吃完飯。
“趕緊回去吧，你們十點還要點名呢~”
“好，那笙笙姐······”女孩忽而探出腦袋，“喬指~”
喬楚覃挑了挑眉，微微彎起的嘴角帶了幾分慈祥，上下打量一番苗念，怎麼看也是閨女招人稀罕！
“師徒倆悄悄話還沒說完？”
蘇怡笙回身，挽上他的手臂。“行了，你喬指來接我了~”
“好，蘇指、喬指拜拜！”
二人相依著朝停車場走去，路燈的昏黃的燈光將其身影拉的很長。
蘇怡笙忽然想起什麼，“嫚姐預產期近了，封訓前咱們要去給小寶寶買禮物呢！”
“嗯~”喬楚覃目光溫和，聽著蘇怡笙的碎碎念。不時給出回應，“那天我問了一下遠哥，他列了個單子。咱們瞅瞅他還缺啥·····”
“也不知道寶寶生出來像不像我？”蘇怡笙眼睛亮亮的，“要是嫚姐這胎教成功，我到時候就抱著你那雜誌、寫真、圖片睡！”
“我活人就在旁邊，還得看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