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頻裡，王於正指著一個包裹，背景裡能看到喬涪在好奇地擺弄箱子。"囡囡，這個是你寄來的嗎？"
"哥哥你買東西了嗎？"蘇怡笙轉頭看向喬楚覃。
喬楚覃搖了搖頭，眉頭微蹙："沒有。"
"是國外寄來的，"王於把包裹翻了個麵，"地址是英文的。"
蘇怡笙狐疑地盯著屏幕，不自覺地咬住下唇："媽媽，你拍張照我看看。是誰寄來的？"
"名字被人塗掉了，就留了個地址。"王於將手機鏡頭對準包裹，喬涪在一旁掂了掂箱子，"還挺重的。"
"那我們先放家裡，等你回來再拆？"
蘇怡笙猶豫了兩三秒，指尖無意識地敲著桌麵："沒事，你們拆開看看吧。爸爸，你拆的時候小心點。"
"啊？好嘞！"喬涪爽朗的聲音傳來。
片刻後，手機震動了一下。
蘇怡笙點開父親發來的照片，瞳孔猛地收縮——照片裡整齊擺放著她當年在國外俱樂部時的舊物：一個褪色的護腕、幾張泛黃的照片、還有一枚她以為早就丟失的俱樂部胸針。
"珂西亞？"她喃喃自語。
喬楚覃敏銳地察覺到她語氣的變化："誰？"
"就是...之前我帶過的那個華裔球員，"蘇怡笙的聲音有些發緊，"上次我們碰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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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寄的？"
"不知道是不是..."蘇怡笙無意識地舔了舔乾燥的下唇，"但她怎麼會知道我們家的地址？"
喬楚覃溫熱的手掌覆上她微微發涼的手指，力道堅定而溫柔。
蘇怡笙深吸一口氣，回握住他的手，搖了搖頭。"我沒事。"
下午的訓練館裡，此起彼伏的擊球聲和腳步聲交織成一片。
陽光透過高窗斜斜地灑進來，在地膠上投下一格格明亮的光斑。
蘇怡笙站在女雙球台旁，手裡拿著記分板，目光銳利地掃過方梓和鄧楚姝的每一個動作。
"注意落點！梓梓，你的反手太保守了！"
隔壁球台，喬楚覃正指導混雙訓練。
苗念一個漂亮的台內挑打，郝友其默契地補上一板爆衝，球擦著網帶飛過。
"漂亮！"喬楚覃鼓掌，卻突然轉向另一邊，"黃浩源！你的腳步自己看看散成什麼樣？"
被點名的黃浩源一個激靈，差點把球拍甩出去。
德岐在一旁憋笑憋得肩膀直抖。
"你倆，"喬楚覃指了指單獨的訓練台，語氣不容置疑，"去練單打，好好練！"
黃浩源哀嚎一聲："喬指，我們不是來陪練混雙的嗎？"
"所以才要加練單打，"喬楚覃挑眉，"混雙關鍵時刻，誰不是當單打打？你都接不住苗念的爆衝！"
德岐認命地拖著腳步往訓練台走，經過女雙場地時，還不忘衝方梓做了個鬼臉。
蘇怡笙見狀，無奈地搖頭笑了笑，轉頭繼續投入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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