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氣?哼!在絕對的實力和謀劃麵前,運氣不過是垂死掙紮!”
“說起來,今日承天殿上那景象,連我都吃了一驚。”
葉鼎的獨眼中閃過一絲真正的困惑,但很快被更大的得意取代,“周客那柄短劍,竟然真的自己飛出來,精準無誤地刺死了蘇昊!”
“哈哈,省了我們多少麻煩!無需我們的人冒險近距離動手,也無需後續費力偽造證據,這弑君的罪名,老天爺都幫我們扣死在他頭上了!”
他頓了頓,看向林登,語氣帶著幾分探尋和更大的讚賞:“林登大人,這……莫非也是你的手筆?這短劍自行弑主,雖然結果完美,但著實在我預料之外。”
“我原定的計劃......可不是這樣的。”
林登臉上保持著溫和的微笑,輕輕頷首,仿佛隻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葉大人明鑒。此舉實乃不得已而為之的補救之策。”
“因為您之前精心策劃的、於冊封之後,在陛下用茶時實施的計劃……已經失敗了。”
“什麼?”葉鼎臉上的得意瞬間僵住,獨眼猛地睜大,“失敗了?怎麼可能!”
“我買通了禦茶房的內應,要在國王蘇昊的茶裡——放下劇毒!”
“劑量計算精確,人員安排完美,居然失敗了?!”
但葉鼎沒有多想,他再次一拍大腿,獨眼中燃燒著狂熱的光芒:
“雖然方法變了,至少,弑君的目的,還是達到了!”
“蘇昊那個老東西,優柔寡斷,頑固不化!我葉家為龍國付出多少?”
“他卻一心想著平衡,甚至還妄想重立那早已消亡的梅花家族,來分薄我們的權柄!”
“他早就該死了!這龍國的江山,隻有在真正的強者手中才能穩固,才能更加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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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站起身,仿佛已經站在了權力之巔,揮舞著手臂,聲音因激動而有些嘶啞:
“隻有徹底掃清了他這個最大的障礙,我葉家……不,是我葉鼎!才能真正掌控龍國的一切權柄!到時候,什麼狗屁議會製約,什麼其他家族的掣肘,都將成為曆史!整個龍國,都將隻聆聽我一個人的聲音!匍匐在我葉鼎的腳下!”
他終於毫無保留地親口說出了那石破天驚的野望——
殺死國王,獨攬龍國大權!
牢房內,因為他這番毫不掩飾的狂言而出現了刹那的寂靜。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詭異的熱度,那是陰謀家暢想未來時的興奮與狂熱。
葉鼎似乎還沉浸在自己描繪的、充滿權力與征服的藍圖中,臉上泛著病態的紅光,胸膛劇烈起伏。
然而,就在這氣氛最熱烈、葉鼎最誌得意滿、仿佛已經將龍國攥在手心的瞬間——
一直微笑著傾聽、並親手將他推向這興奮頂點的林登,臉上的笑容,如同被寒風吹滅的燭火,驟然消失了。
他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沉浸在權力幻想中的葉鼎,那雙平日裡溫和深邃的眼眸,此刻冰冷得如同萬載寒冰。
裡麵沒有絲毫剛才的“讚同”與“推波助瀾”,隻有一片死寂的、令人靈魂戰栗的冷漠與……審判。
這突如其來的、極致的沉默,與前一秒葉鼎激昂的宣言形成了無比尖銳、令人心悸的對比。
葉鼎臉上的興奮和紅光瞬間凝固,他揮舞的手臂僵在半空,暢快的話語戛然而止,如同被一隻無形的手扼住了喉嚨。
他猛地轉頭,看向突然沉默不語、眼神冰冷的林登,心頭那股被權力欲望點燃的火焰,仿佛被一盆冰水當頭澆下,發出“嗤”的聲響,隻剩下刺骨的寒冷和無法言喻的恐慌。
“……林登?”
葉鼎的聲音乾澀得如同砂紙摩擦,帶著一絲連他自己都未察覺的顫抖,“你……你怎麼不說話了?”
牢房內的溫度,仿佛在這一瞬間,降到了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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