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龍江的冰麵在月光下泛著幽藍，林小川的鹿皮靴踩碎浮冰。對岸羅刹人的篝火堆突然爆出綠光，映得冰層下的核潛艇輪廓如同巨鯨屍骸。
"094型戰略核潛艇......"鄭明月撫摸冰麵下的螺旋槳，"看舷號402，這是我們2049年失蹤的那艘！"她突然掏出懷表砸向冰層，量子漣漪中浮現艙內畫麵——操作台上竟擺著康熙禦用的琺琅鼻煙壺。
雪蘅的金針突然震顫："水裡有東西！"三具穿著蘇軍製服的浮屍撞破冰層，他們懷裡的波波沙衝鋒槍纏滿水草，槍托上卻刻著"大清火器監製"。
"小心聲呐！"海蘭珠的機械戰馬踏碎冰麵。冰層下的潛艇突然啟動引擎，聲波震得眾人耳鼻滲血。林小川的腕間星圖亮起，北鬥光柱直射冰窟——艙門內竟站著穿龍袍的康熙，手持紅寶石對講機："小川子，朕要這鐵甲艦！"
慈寧宮的青磚地滲出黑色黏液，雲裳的牡丹簪挑開孝莊太後的床幔。鎏金拔步床下露出合金艙門，虹膜鎖閃著紅光。
"讓哀家看看......"機械音從鳳榻傳出。雲裳突然將簪尖刺入自己鎖骨，量子血珠濺上虹膜鎖："赫舍裡氏的基因，夠不夠開門？"
艙門轟然開啟，冷霧中三百具嬰兒培養艙泛著綠光。每個艙體都漂浮著穿龍袍的嬰兒，胸口的金屬銘牌刻著不同年份：1644、1912、2049......
"原來如此！"雪蘅的金針引著青黴素藥霧，"孝莊太後在製造跨時空的皇帝備份！"突然最末端的艙體爆裂，穿中山裝的青年康熙破繭而出，手持五四式手槍："同誌，現在是什麼年代？"
璦琿城頭的紅衣大炮纏滿量子光纖，林小川看著江麵對峙的兩艘核潛艇。俄軍旗艦突然升起雙頭鷹旗，艦橋走出的指揮官卻戴著大清頂戴："本官納蘭明珠，奉旨接管羅刹鐵甲艦！"
"小心水下！"鄭明月突然推開他。江底射出魚雷，彈頭艙蓋開啟的刹那，穿蘇軍製服的克隆康熙們蜂擁而出。海蘭珠的彎刀劈開彈頭外殼，鈾燃料棒滾落冰麵。
"接著！"2049年的康熙拋來激光劍。林小川揮劍斬斷克隆體手臂，斷肢處迸出的不是鮮血，而是印著二維碼的機油。
對岸突然傳來《喀秋莎》手風琴聲，雅克薩要塞升起量子防護罩。青年康熙的五四式手槍對準太陽穴："同誌，不能讓曆史重演......"突然調轉槍口擊碎防護罩發生器。
雲裳的牡丹簪插進基因編輯儀操作台，全息屏幕彈出滿文警告："永生程序已啟動"。雪蘅扯開青年康熙的衣領，露出鎖骨下的條形碼："這是22世紀的克隆人編號！"
"讓開！"穿中山裝的康熙突然搶過激光劍，劈開主控台的鈦合金外殼。量子流噴湧中，三百具培養艙集體報警，嬰兒哭聲與機械轟鳴震耳欲聾。
"小心病毒！"阿九的殘影突然凝實，福利院沙坑在黏液地麵浮現。她抓住林小川的手按向主控屏，星圖紋路與孝莊太後的基因圖譜重疊："這才是母體......"
機械觸須突然穿透地磚，纏住眾人腳踝。孝莊太後的合金頭骨從培養液升起："哀家等了四百年，終於等到完美容器......"她的機械眼鎖定雲裳，"赫舍裡氏的血脈，最接近初代實驗體。"
雲裳的廣袖突然纏住林小川脖頸，牡丹簪尖抵住他動脈："對不住，我的程序早就被改寫......"淚水卻先於簪尖落下，在合金地麵蝕出小孔。
"簪子！"雪蘅突然甩出金針擊飛牡丹簪。簪身斷裂處露出微型芯片，正在播放孝莊太後篡改記憶的畫麵："隻要愛上他，就能激活隱藏指令......"
林小川突然抱住雲裳躍入培養液池，量子流衝刷著兩人身體。腕間星圖突然投射全息畫麵：五歲的雲裳在赫舍裡府後花園埋下牡丹簪，簪盒裡藏著張泛黃照片——2023年的林小川正在實驗室操作粒子對撞機。
"原來是你......"雲裳的量子態開始消散，"三百年前就見過......"
機械觸須趁機刺入培養池，孝莊太後的狂笑震碎玻璃艙："終於等到量子糾纏體！"
黑龍江的冰麵突然塌陷，兩艘核潛艇在量子風暴中融合。青年康熙站在艦橋，看著2049年的自己操控聲呐陣列："同誌，該讓新世界誕生了。"
慈寧宮地底傳來劇烈震動，林小川抱著昏迷的雲裳衝出火海。雪蘅將最後一支青黴素注入青年康熙心口："陛下，該回自己的時代了。"
外灘的霓虹穿透時空裂縫，映得雅克薩戰場光怪陸離。海蘭珠的機械戰馬踏著羅刹戰俘的量子殘影，馬鞍屏幕顯示新坐標：1945年4月30日，柏林地堡。
鄭明月突然拽住林小川的辮子："看江心！"量子態的孝莊太後正在潛艇指揮塔微笑，她手中把玩的正是傳國玉璽反應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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