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河水裹著冰碴子拍打渡口,林小川蹲在拴馬石旁,指尖摩挲著銀鎖片上的狼頭紋。對岸牧羊女的歌聲忽遠忽近,腕間銀鈴與二十年前烏蘭珠的竟是一般音色。
"公子又來看星象?"船娘撐著竹篙靠岸,蓑衣下露出半截繡著七星紋的袖口,"這渡口的星軌早被四爺改過八遍,您算不過鄔先生的鐵算盤。"
林小川抓起把河沙任其從指縫流瀉,沙粒在空中凝成殘缺的北鬥陣:"蘇婉清,你扮船娘的本事比當年差遠了。"他突然甩出三枚銅錢,錢眼射出的量子絲線纏住對方手腕,"上回在景陵地宮,你心口的七星印可沒這般虛浮。"
船娘撕下蓑衣,月白襦裙在寒風中獵獵作響:"阿川哥好記性!"她突然扯開衣襟,七道星印在雪膚上流轉如活物,"當年你選我活下來,就該料到有今日!"腰間軟劍剛出鞘三寸,渡口蘆葦蕩裡突然竄出二十名紅衣喇嘛,轉經筒噴出的毒砂凝成胤禛的臉。
林小川旋身踏浪,星脈訣真氣激得冰麵炸開蛛網裂痕。當第七個喇嘛沉入河底時,他瞥見蘇婉清袖中滑出的翡翠螭龍佩——與三阿哥書房暗格裡的信物分毫不差。
"住手!"胤祥的流星錘砸碎冰麵,"四哥要活的!"他辮梢係著的青龍結突然斷裂,露出裡麵藏著的量子礦石,"林侍衛若肯交出星脈訣心法......"
"十三爺這辮子紮得講究。"林小川劍指他後頸,"跟那夜刺殺皇駕的刺客,係的是同款繩結吧?"劍氣掃過,辮子應聲而斷,藏在發絲裡的俄文密信隨風飄散。
景陵地宮的鮫人燈突然同時爆裂,林小川挾著昏迷的蘇婉清跌入暗河。量子礦石的幽光中,胤禛正將康熙頭骨按在金棺凹槽裡,玉璽碎片泛著妖異紫光。
"來得正好。"胤禛的龍袍在量子風暴中鼓蕩如帆,"這老東西把秘密刻在天靈蓋上......"他五指成爪扣住蘇婉清咽喉,"就差第八宿主的魂魄了!"
林小川的軟劍突然分解成七道星芒,星脈訣真氣在地宮劃出銀河軌跡。胤祥帶著粘杆處破牆而入,流星錘卻砸向康熙金棺:"四哥連死人都不放過?"
棺中忽起梵唱,康熙遺骸手握玉如意坐起,如意尖端射出量子光束。蘇婉清趁機咬破林小川耳垂,將血抹在他眼皮上:"看仔細!"——光束中浮動的竟是《尼布楚條約》缺失的俄文附件!
"好個忠君愛國!"柳明煙從陰影中走出,手中把玩著沙皇金印,"四爺用漠北三城換量子礦脈時,可比現在坦率得多。"她突然甩出三丈紅綾纏住林小川腰身,"阿川哥選罷!是要這丫頭的命......"紅綾突然繃緊,勒得蘇婉清脖頸滲血,"還是江南百萬生靈?"
地宮突然塌陷,露出下方沸騰的量子熔岩。胤禛狂笑著將玉璽拋向岩漿:"朕要這江山隨龍脈永燃!"傳國玉璽墜落的瞬間,蘇婉清突然掙脫束縛撲向火海,腕間銀鈴炸成漫天星雨。
太和殿飛簷上的嘲風獸首突然炸裂,林小川踏著琉璃瓦疾奔。懷中蘇婉清逐漸冰冷,心口七星印化作熒光飄向雍正頭頂的八爪金龍虛影。
"沒用的!"胤禛揮袖震碎九龍壁,"七星宿主不過是引子。"他忽然僵住,因見林小川劍尖挑著孝莊太後的翡翠鼻煙壺,"這......這不可能!"
壺中青煙凝成康熙虛影:"老四,你終究走到了這步。"虛影輕撫龍椅,傳國玉璽從量子熔岩中升起,"這璽裡藏著的不是天命。"玉璽轟然炸裂,露出裡麵孩童塗鴉的詔書,"是朕留給你的最後慈悲。"
林小川的星脈訣突破十二重,眼中世界化作能量洪流。他看見胤祥辮子裡藏著的密信,看見柳明煙袖中的沙皇密約,更看見二十年前黃河渡口,自己顫抖著刺穿六個女童心口的畫麵!
"阿川哥......"蘇婉清彌留之際按住他持劍的手,"下一世......"她化作流光注入劍鋒,"換你來選。"
劍光如銀河倒卷,雍正頭頂的金龍虛影發出哀鳴。當最後一道星芒消散時,林小川跪在太和殿廢墟中,掌心銀鎖片浮現血字:"輪回不止,七星不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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