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之巔,清冷的月光仿若一把淬毒的銀刀,將林小川的影子死死釘在冰壁之上。他懷中的馮琳,呼吸愈發微弱,七星刺青在天璿位凝著血珠,點點猩紅,將這幽森的冰窟映得愈發詭異。
“把我扔進寒潭……天山派的龜息功,可比你那星脈訣有趣多了……”馮琳氣息微弱,卻強撐著身子,湊近林小川耳畔,輕輕咬了一下他的耳垂,溫熱的血珠順著臉頰滑落,滲進冰縫之中。
林小川抱緊馮琳,眉頭緊蹙,神色焦急:“不行!你如今這般虛弱,寒潭的水,會要了你的命!”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婆婆媽媽,我自有分寸。”馮琳佯裝嗔怒,蒼白的臉上擠出一絲倔強的笑。
三道柔絲索裹挾著冰碴,破冰而入。林小川反應極快,抱著馮琳身形一轉,巧妙躲過。隻見冰晶之中,映出一個戴著雪狐麵具的女子,她身著玄色勁裝,勾勒出玲瓏有致的曲線,手中銀笛正穩穩抵在唐曉瀾喉頭。
“易蘭珠的徒弟,換你懷裡的七星宿主。”女子聲音清冷,毫無感情,笛聲陡然轉急,冰窟頂端千年冰錐受其影響,簌簌墜落,“一炷香後寒毒發作,你猜馮姑娘能笑幾聲?”
林小川聞言,眼神一凜,星脈訣在掌心凝出冰刃,寒意四溢。就在這時,馮琳不知哪來的力氣,猛地掙開他的懷抱,踉蹌著朝著寒潭走去:“告訴易蘭珠,她藏在坐忘峰的《黃帝內經》殘卷……”
平靜的潭水突然沸騰起來,巨大的水花翻湧,七具冰棺緩緩浮出水麵。每一具棺中,都躺著一個與馮琳容貌極為相似的女子,麵容安詳,仿若沉睡。
雪狐女子見狀,瞳孔驟然縮成針尖大小,銀笛猛地刺向最近的冰棺:“原來天山派這些年……”然而,她的話還未出口,便悶哼一聲,隻見笛身迸裂處,一隻碧玉蠍子飛射而出,精準地落在林小川腕間。
“寒潭水泡的碧蠍蠱,滋味如何?”馮琳笑著抹去嘴角的黑血,雖然笑容有些虛弱,卻帶著幾分得意,“當年毒龍尊者教我養蠱時,可沒說要用在師姐身上……”
“你這孽徒!竟敢背叛師門!”雪狐女子又驚又怒,聲音都不自覺拔高。
“師姐,不是我背叛,是你一錯再錯。”馮琳神色哀傷,眼中卻透著堅定。
冰棺突然同時開啟,七個“馮琳”齊聲吟唱古謠,空靈的聲音在冰窟中回蕩,透著說不出的神秘。林小川懷中的鎏金懷表感應到這股神秘力量,迸發藍光,光芒照出雪狐女子脖頸處的玉衡星刺青,竟與年小蝶的天璿星遙相呼應。
“你是七星紅顏第四位!”林小川震驚不已,星脈訣在潭麵劃出克萊因瓶軌跡,潭水受其牽引,倒流形成一麵巨大的水鏡,“讓我看看麵具下的……”然而,當他看清水鏡中映出的麵容時,卻突然頓住,那分明是呂四娘年輕時的模樣。
雪狐女子似乎也不再打算隱瞞,突然摘下麵具,眉心紅痣滴下血珠,宛如一朵盛開的紅梅:“三百年前你欠我的洞房花燭……”她指尖淬毒銀簪刺向林小川心口,眼神中滿是怨毒,“今夜該還了!”
七具冰棺中的“馮琳”同時睜開眼,寒潭水麵泛起幽藍漣漪,仿若一張巨大的網,將眾人籠罩其中。林小川腕間碧玉蠍子突然爆裂,毒血順著經絡如洶湧的洪流,直衝膻中穴。雪狐女子的銀簪刺破他衣襟時,簪頭竟顯出《黃帝內經》殘卷的密文,散發著神秘的光澤。
“三百年前你教我星脈訣,現在該還債了。”女子突然扯開自己衣領,心口玉衡星刺青與林小川懷表共鳴,光芒閃爍,“當年你在雷州海溝……”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馮琳的軟劍突然穿透冰棺刺來,帶著淩厲的劍氣。林小川在量子糾纏的奇妙力量中,看見七個時空的畫麵——每個時空裡,自己都與不同女子在冰棺中雙修,奇異而又震撼。他暴喝一聲,星脈訣在任督二脈形成閉環,強大的力量引得寒潭水倒灌,形成巨大的漩渦,水流湍急,聲勢駭人。
“好個負心漢!”雪狐女子見狀,又氣又急,突然吻住他,將三笑逍遙散渡入他口中,聲音帶著哭腔,“這次你要笑幾聲才死?”
林小川隻覺一陣眩暈,然而他的瞳孔卻泛起奇異的星芒,毒血竟在經絡中逆流,與他的星脈訣相互抗衡。此時,鎏金懷表突然投射出全息星圖,光芒大盛,照出雪狐女子背後的虛影——獨臂神尼正持劍而立,神色威嚴。
“師父?!”雪狐女子看見這虛影,駭然暴退,麵具碎裂處,露出呂四娘年輕時的容顏,眼中滿是驚恐與不可置信。馮琳趁機擲出七枚銅錢,以北鬥陣型釘住她周身大穴:“果然是你這個叛徒!當年偷走《玄女劍譜》……”
就在眾人僵持不下之時,冰窟頂端突然炸裂,一道劍氣仿若銀河傾瀉,磅礴的氣勢撲麵而來。易蘭珠手持長劍,劍尖挑著半卷詔書,聲音比天山雪還冷:“雍正脖頸上的隱星刺青,是你種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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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狐女子見狀,突然撕開胸前皮肉,黑痣組成的倒懸北鬥開始瘋狂吞噬星光,黑暗的力量在冰窟中蔓延:“七星宿主從來都是八……”
易蘭珠聞言,眼中寒光一閃,劍毫不猶豫地刺入她心口。就在這一瞬間,整個冰窟開始量子化,奇異的波紋蕩漾開來,仿佛時空都開始扭曲。林小川看見兩個雍正——一個在養心殿批閱奏折,神色凝重;另一個正在給血滴子統領胤禵戴上皇冠,眼神中透著野心。而他懷中的鎏金懷表密文突然浮空,組成八個大字:“帝王星現,七星皆暗。”
冰窟量子化的波紋掃過眾人衣袂,林小川懷中的鎏金懷表突然迸發刺目強光。雪狐女子破碎的麵具下,呂四娘年輕時的容顏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衰老,她脖頸處雍正的朱砂痣滲出黑血,在冰麵上繪出紫禁城輿圖,神秘而又詭異。
“當年呂留良案發,你在詔獄給我種下七星蠱……”她染血的指尖劃過林小川心口,《玄女劍譜》的密文在他皮膚下蠕動,仿佛活物一般,“如今該還了!”
馮琳見狀,毫不猶豫地擲出七枚染毒銅錢,以北鬥陣型釘住雪狐女子七竅:“師姐,你偷練化功大法時,可想過神木王鼎裡的金蠶蠱……”話未說完,三道柔絲索突然纏住她咽喉,毒龍尊者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獰笑從冰縫傳來:“好徒兒,該收網了!”
林小川見馮琳遇險,雙目瞬間赤紅,星脈訣在氣海穴炸開氣旋,強大的力量引得冰窟頂端的千年玄冰轟然碎裂,巨大的冰塊墜落,聲勢驚人。易蘭珠的天山劍法與這量子波紋產生奇妙共鳴,劍氣化作銀河倒卷,將毒龍尊者的腐屍毒陣衝得七零八落,腐屍的碎塊四處飛濺,惡臭彌漫。
“看好了!”易蘭珠的劍尖突然轉向林小川,在他掌心刻下星脈訣第七重密文,動作迅速而精準,“這才是天山折梅手的真意……”鮮血滴落的瞬間,林小川看見三百年前傅青主在冰壁上刻字的虛影,仿若時光回溯,神秘而又震撼。
毒龍尊者見勢不妙,神木王鼎突然爆開,三條金鱗巨蟒張牙舞爪地纏住馮琳腰肢,越纏越緊。林小川見狀,心急如焚,星脈訣首次突破“宇宙弦”境界,掌心浮現的克萊因瓶軌跡竟將時空撕開一道裂縫,裂縫中光芒閃爍,神秘莫測。
“接住這個!”馮琳拚儘最後一絲力氣,扯下心口天璿星刺青,血肉模糊的皮肉擲向裂縫,“七星宿主從來都是……”她未儘的話語被巨蟒吞噬,量子化的身體開始消散,仿若風中的花瓣,漸漸消失不見。
林小川望著馮琳消散的方向,悲痛欲絕。此時,他懷中的懷表密文突然浮空重組,養心殿的景象在裂縫中清晰顯現。雍正帝正在批閱奏折,後頸的隱星刺青與雪狐女子脖頸的朱砂痣同時發光,神秘的力量在兩者之間流轉。易蘭珠見狀,毫不猶豫地將劍刺入時空裂縫:“現在!”
星脈訣的量子波紋橫掃全場,林小川抱著馮琳殘存的虛影,義無反顧地躍入裂縫。最後一瞥間,他看見雪狐女子化作呂四娘的模樣,在冰壁上刻下“江湖路遠”四字,字跡蒼勁有力,卻又透著無儘的滄桑與悲涼。
龍涎香混著血腥氣撲麵而來,林小川跌落在養心殿金磚上,發出沉悶的聲響。懷中的馮琳虛影正在融入雍正帝體內,帝王脖頸的刺青顯現完整北鬥,散發著神秘而又強大的力量。
“朕等這天等了三十年。”雍正手中的朱筆突然刺向自己咽喉,鮮血四濺,在奏折上畫出七星陣圖,觸目驚心,“當年允禵給朕種蠱時,可沒說七星宿主會反噬……”
殿外傳來整齊劃一的腳步聲,三百血滴子手持改良版神機銃合圍。林小川的星脈訣在掌心凝成光劍,卻見馮琳的虛影從雍正體內浮現:"殺了他,七星才能真正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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