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川在暗無天日、彌漫著腐朽氣息的礦洞中悠悠轉醒,腦袋好似被重錘猛擊,一陣劇痛襲來。後頸處那烙印著的“礦奴七十三號”,仿佛活物般隱隱作痛,提醒著他如今悲慘的奴隸身份。
礦洞的岩壁濕漉漉的,滲出的水珠泛著詭異的幽藍熒光,在這黑暗中顯得格外奪目。林小川本能地伸出手,想要觸碰那神秘的水珠。指尖剛一靠近,竟有微弱的量子藍光在上麵躍動,那藍光一閃一閃,似曾相識,正是星脈訣殘存的印記,讓他心中湧起一絲莫名的悸動。
“新來的!”一聲暴喝如驚雷般在礦洞中炸響,緊接著,監工的馬鞭帶著淩厲的風聲破空抽來。林小川聽到聲音,心中一驚,身體本能地踉蹌避讓。那馬鞭擦著他的衣角飛過,帶起一陣疾風。“彆碰那些鬼水!上月有個書呆子碰了,渾身長滿晶石,死得那叫一個慘!”監工惡狠狠地吼道,臉上的橫肉隨著說話的動作抖動著。
林小川穩住身形,心中暗罵這監工的凶狠,卻也不敢反駁。他握緊手中的礦鎬,用力砸向岩壁。礦鎬與岩壁撞擊,迸出無數火星,碎石飛濺。就在這時,一塊碎落的礦石中突然滾出半塊玉佩,那玉佩溫潤的光澤在昏暗的礦洞中顯得格外柔和。林小川定睛一看,心中猛地一震,這半塊玉佩竟與他懷中一直珍藏的殘片完美契合。
記憶如洶湧的潮水般瞬間將他淹沒:三百年前,在那如夢如幻的海市蜃樓裡,蘇九歌笑語盈盈,親手將這玉佩係在他腰間,那溫柔的觸感、深情的眼神,仿佛就在昨日。“九歌……”林小川情不自禁地低語,眼中閃過一絲溫柔。
“找死!”監工見林小川竟敢走神,暴怒不已。他揮舞著馬鞭,那馬鞭如靈蛇般纏住林小川的脖頸,用力一扯。林小川隻覺脖頸處傳來一陣劇痛,呼吸也變得困難起來。就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林小川體內的量子藍光突然暴漲,光芒四射,在礦洞中凝成玄女劍的虛影。那虛影散發著淩厲的劍氣,正是呂四娘當年刻在寒星崖的劍招,氣勢磅礴,攝人心魄。
千裡之外,秦淮河上波光粼粼,一艘華麗的畫舫緩緩而行。畫舫內,不老的琵琶女正輕撥琴弦,那悠揚的樂聲如潺潺流水般流淌出來。她眉眼間與馮瑛彆無二致,卻又多了幾分滄桑和神秘,發間插著的邙山派玄鐵簪,閃爍著冰冷的光澤。畫舫的暗格裡,擺著一台古怪的機器,齒輪相互咬合,發出輕微的聲響,齒輪間嵌著的量子芯片,散發著奇異的光芒。
“公子可還記得這支《長相思》?”琵琶女對著銅鏡輕聲自語,聲音輕柔婉轉,仿佛帶著無儘的思念。銅鏡中映出的,卻是現代實驗室的場景,那複雜的儀器、閃爍的燈光,與這古典的畫舫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十二名血滴子如黑色的鬼魅般破窗而入,他們身形矯健,動作整齊劃一。為首者的鐵爪泛著腐屍毒的藍光,陰森恐怖。“年大將軍有請!”為首的血滴子冷冷地說道,聲音不帶一絲感情。
琵琶女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她猛地撥動琴弦,那弦音如同一股無形的力量,震碎了為首血滴子的鐵爪。“回去告訴你主子,他的量子病毒……”琵琶女剛說到一半,突然噤聲。她瞥見窗外閃過一個戴著防毒麵具的身影,那身影行動敏捷,如幽靈般飄忽不定。她腕間的青蛇吐著二進製信子,似乎在傳遞著某種危險的信號。
礦洞深處,突然傳來一陣淒厲的慘叫,那聲音在礦洞中回蕩,令人毛骨悚然。林小川心中一驚,循聲摸去。礦洞的岩壁上布滿了晶化的礦工屍體,那些屍體扭曲著,臉上還帶著臨死前的驚恐。他們的心口都嵌著微型量子符,那紋路與當年粘杆處銅哨的紋路一模一樣,透著一股神秘而邪惡的氣息。
“快逃……”一個垂死的礦工用儘最後一絲力氣,抓住林小川的衣角,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年大將軍在煉……”話還沒說完,那礦工的屍體突然晶爆,碎片四濺。碎片中浮現出全息影像:年羹堯身穿華麗的服飾,正站在一個巨大的熔爐前,指揮著眾人熔煉某種晶石兵器,而那原料,竟然是星脈訣高手的經脈!
林小川看到這一幕,心中怒火中燒,體內的量子藍光不受控製地蔓延開來,如同一團藍色的火焰,在礦洞頂部灼出《黃帝內經》的經絡圖。那經絡圖散發著柔和的光芒,神秘而古老。暗處傳來齒輪轉動的聲音,十二具晶化血滴子破土而出,他們關節處噴湧著量子病毒霧靄,那霧靄彌漫開來,帶著刺鼻的氣味。
林小川在晶化礦工的圍追堵截中,慌亂地跌入一條廢棄的礦道。礦道中彌漫著一股潮濕和腐朽的氣味,令人作嘔。岩壁上的劍痕突然活化,呂四娘的殘影持劍出現在他麵前,那殘影身姿矯健,劍招淩厲。呂四娘的殘影持劍演示著玄女劍法,劍尖的軌跡竟與《黃帝內經》的經絡圖完美契合。
“坎位三步,震宮七劍!”殘影突然開口,聲音清脆悅耳,卻又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劍氣引動地脈量子流,那量子流如洶湧的潮水般湧動,在礦道中形成了一股強大的力量。林小川福至心靈,星脈訣借勢突破第二重“疊加態”。一瞬間,林小川同時出現在三個方位,手中的量子藍光化作利刃,刺穿了晶化血滴子。晶化血滴子發出一陣刺耳的尖叫,身體逐漸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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礦道深處傳來一陣巨大的機械轟鳴,那聲音震耳欲聾。林小川順著聲音的方向走去,年羹堯的晶石熔爐赫然出現在他眼前。熔爐中懸浮著的兵器胚體,分明是放大百倍的粘杆處銅哨,那銅哨散發著冰冷的金屬光澤,透著一股邪惡的氣息。
秦淮畫舫內,琵琶女撕開袖口,露出刻滿二進製傷疤的手臂。那些傷疤縱橫交錯,仿佛是她曾經經曆過的無數痛苦的見證。血滴子統領的腐屍毒爪已經蔓延至她的肩頭,她的臉色變得蒼白如紙,卻依然笑得淒豔。“告訴年羹堯,他的量子病毒……”
防毒麵具人突然破窗而入,他的動作如同閃電般迅速。他腕間的青蛇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咬住了血滴子統領的毒爪。琵琶女趁機撥動琴弦,弦音如同一股強大的力量,震碎了量子機器。泄露的代碼在空中組成了邙山派劍譜,那劍譜光芒四射,正是獨臂神尼的絕學。
“師父……”琵琶女突然淚流滿麵,記憶如潮水般複蘇。三百年前,她被植入量子芯片時,獨臂神尼用最後一絲真氣刻下這組代碼,那是師父對她的愛和期望啊。
礦場爆發了大規模的晶化瘟疫,監工們的血肉在量子病毒的侵蝕下開始重組,他們變成了半人半晶的怪物,模樣恐怖至極。林小川背靠呂四娘的劍痕,與這些怪物展開了殊死搏鬥。星脈訣的藍光在他手中閃爍,卻逐漸被血色侵蝕,他的體力也在不斷消耗,感到越來越吃力。
“接劍!”就在林小川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一個聲音如同天籟般傳來。防毒麵具人從天而降,手中擲出一把劍。那劍正是馮瑛的天山劍,劍柄上纏著蘇九歌的斷弦,弦上的血跡還未乾,似乎在訴說著曾經的故事。林小川下意識地握住劍,刹那間,一股寒意從掌心蔓延開來,冰晶順著他的手臂急速蔓延。他心中一驚,這劍竟被年羹堯改造過!
晶化洪流中,一個巨大的身影緩緩浮現,正是年羹堯。他身穿晶石戰甲,那戰甲泛著幽光,透著一股強大的壓迫感。“小子,可知這病毒原是你的……”年羹堯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從地獄中傳來。
天山劍在林小川手中劇烈震顫,冰晶順著他的經脈急速蔓延,他隻覺全身的血液都要被凍結了。年羹堯的晶石戰甲折射出扭曲的光影,仿佛在嘲笑他的掙紮。“這病毒本是提煉你星脈訣的副產物……”年羹堯得意地說道,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
防毒麵具人突然摘下麵具,露出了馮瑛蒼白的臉。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焦急和擔憂,指尖綻放出天山寒冰勁,試圖幫助林小川化解冰晶的侵蝕,卻沒想到這反而加速了冰晶的擴散。“快棄劍!劍柄有……”馮瑛焦急地喊道,聲音中帶著一絲絕望。
林小川在劇痛中,腦海中突然閃過一些記憶殘片:三百年前的實驗室裡,自己竟然親手將病毒樣本交給了年羹堯!那場景如同一把利刃,刺痛了他的心。“不……不可能……”林小川痛苦地喊道,心中充滿了自責和悔恨。
秦淮河上,琵琶女扯斷了所有的琴弦,那琴弦斷裂的聲音如同她破碎的心。二進製代碼與邙山劍法融合在一起,在虛空凝成獨臂神尼的虛影。獨臂神尼的虛影身姿矯健,劍招淩厲,散發著強大的氣場。血滴子統領在劍光中晶化爆裂,碎片映出了一個驚世真相——雍正竟是首個晶化實驗體!
琵琶女嘔出一口晶化血液,她的身體開始顫抖,代碼開始重組她的身體。就在這時,防毒麵具人的青蛇突然咬住她的手腕,將量子病毒逆向注入。琵琶女隻覺手腕處傳來一陣劇痛,身體卻漸漸恢複了一些力氣。
礦洞深處,呂四娘的劍痕突然炸裂,地脈量子流噴湧而出,形成了一隻巨大的火鳳。那火鳳渾身散發著熾熱的光芒,氣勢磅礴。林小川借勢突破星脈訣第三重“涅盤式”,他的身體周圍環繞著量子羽翼,那羽翼閃爍著藍色的光芒,美麗而強大。
“還不到時候!”年羹堯看到林小川突破,心中一驚,他揮舞著晶石巨劍,向林小川劈來。那巨劍帶著淩厲的風聲,仿佛要將林小川劈成兩半。林小川不慌不忙,他揮動量子羽翼,羽翼折射出的光芒將晶石巨劍的攻擊反彈回去。年羹堯躲避不及,晶石巨劍擊中了他的戰甲,戰甲崩裂,露出了他的血肉之軀。林小川定睛一看,年羹堯的心口竟嵌著他的玉佩殘片!
“你……你為什麼……”林小川驚訝地問道,心中充滿了疑惑。
年羹堯冷笑一聲:“這玉佩殘片,是開啟星脈訣終極力量的關鍵,我豈能放過……”
爆炸的量子風暴中,馮瑛用最後一絲真氣在林小川的手臂上刻下雪山蓮紋。“去天山……找真正的……”馮瑛的聲音越來越微弱,她的身體化作冰晶消散在空中,唯留發簪上的微型渾天儀仍在轉動。林小川望著馮瑛消散的地方,心中充滿了悲痛和堅定。他握緊手中的劍,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決絕,向著天山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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