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天監地底密室的銅鏽味混著焦糊氣息,林小川的指尖剛觸到牆壁上的《河洛量子圖》,星軌儀突然迸發血色冰晶。青銅齒輪咬合聲從頭頂傳來,七盞幽冥燈次第亮起,將馮瑛發簪上的渾天儀投影拉長成扭曲的絞索。
“林大人好雅興。”烏爾泰的柔絲索纏過胤禟脖頸,絲線末端的腐屍毒正滲入九阿哥皮膚,“皇上說八爺黨該學學這星軌儀——”他五指收緊,胤禟喉間發出齒輪卡頓般的碎裂聲,“零件拆散了,方能擺正位置。”
林小川反手甩出波函數玉佩,藍光折射的瞬間,貨箱縫隙滲出的漕幫藍光突然暴漲。搬運工們瞳孔的銀芒連成矩陣,馮瑛的渾天儀發簪逆向飛旋,在青石板烙下焦黑軌跡。“天山蛇島的活屍?”她劍尖挑起貨箱油布,半截刻著“唐曉瀾”的斷劍正浸在量子藍液中。
雍正將染血的《西征紀要》投入火盆,羊皮紙上的天山星圖化作三維投影。林小川望著火焰中胤禵的密信殘片,後頸突然刺痛——記憶深處閃過幼年目睹的粘杆處活人實驗,那些被綁在星軌儀上的孩童,與眼前漕幫搬運工的機械瞳孔如出一轍。
烏爾泰甩出七具量子藍焰屍體,北鬥陣型封住退路。林小川施展出疊加態輕功,五道殘影卻同時撞碎在密室結界上。他摸向腰間解藥,觸到的卻是蘇九歌昨夜塞給他的三笑逍遙散。“小心!”馮瑛的劍突然化作呂四娘的玄女散花,卻在刺中烏爾泰時量子隧穿,劍鋒直直穿透了林小川的衣袖。
胤禟斷氣前用血畫出逆卍字符,與馮瑛發簪的紋路完全重合。烏爾泰被斬落的左耳孔洞裡,機械鐵線蛇正吐著ib標誌的信子。漕幫碼頭的酸腐霧氣中,蘇九歌的琵琶聲混著量子共鳴傳來,而雍正的朱批密折正在貨箱深處發燙:“天山蛇島之物,寧可毀於星爆。”
子夜暴雨砸在漕幫沉船塢,蘇九歌的琵琶弦與烏爾泰的柔絲索碰撞出時空漣漪。馮瑛的劍突然指向林小川:“你身上為何有天山雪蓮香?”話音未落,量子潮汐撕開平行時空裂縫,十七歲的易蘭珠抱著繈褓從霧中走出——繈褓裡的女嬰後頸,赫然烙著與馮瑛相同的粘杆處印記。
“原來你是胤禵遺孤。”烏爾泰耳中的機械蛇鑽入眉心,他的瞳孔分裂成六個觀測麵,“唐曉瀾的毒龍鑽心掌,該傳給親外孫女才對。”林小川強行運轉星脈訣,左手化出天山六陽掌抵禦腐屍毒,右手北冥神功卻誤吸了蘇九歌的斷弦。毒霧在馮瑛周身凝成量子膜,她望著水中倒影,記憶碎片如潮湧來:承德獵場的狼嚎、粘杆處密室的激光刻刀、還有唐曉瀾臨終前塞給她的斷劍——劍柄內藏著胤禵的密信。
蘇九歌將半塊玉佩拍進林小川掌心,內側的生辰八字與現代女友完全一致。沉船底艙傳來雍正的冷笑,數百條柔絲索從龍椅虛影中探出,纏住胤禩、胤?等親王的量子殘影。林小川的星脈訣突然失控,七重空間同時浮現他與不同紅顏的殘影,而烏爾泰已融合腐屍毒與量子科技,化作三頭六臂的機械毒屍。
“觀測者悖論——”烏爾泰胸口的神木王鼎反應堆亮起,“當所有可能性同時坍縮……”他左臂射出的鐵線蛇群帶著電子回路,右掌黑洞旋渦吸走蘇九歌的音波結界。林小川揮出觀測者之劍,劍鋒卻在接觸敵人的瞬間分解重組——薛定諤態的攻擊讓烏爾泰的機械臂同時存在與消亡。
鏡像紫禁城的琉璃瓦在量子亂流中翻轉,雍正捏碎代表林小川的玉雕棋子,養心殿龍椅下的柔絲索驟然收緊。馮瑛發簪的渾天儀展開星域,將林小川與蘇九歌護在中央,而她後頸的粘杆處烙印正與胤禟的血符共鳴。
“殺雍正者非呂四娘。”林小川懷中的《黃帝內經》浮現血色字跡,同時響起烏爾泰的狂笑:“唐曉瀾的毒已入馮姑娘心脈!”機械毒屍的黑洞旋渦吞噬蘇九歌的琵琶,卻在觸及馮瑛星域時迸發出數據流——那是她顱內芯片的殺毒程序。
林小川抓住馮瑛顫抖的手:“還記得寒星崖的雪嗎?”他的星脈訣注入天山雪蓮真氣,與唐曉瀾的毒龍鑽心掌在馮瑛體內碰撞。馮瑛的劍突然轉向烏爾泰,劍鋒帶著觀測者效應的量子糾纏,斬碎了敵人胸口的神木王鼎反應堆。
爆炸掀起的氣浪中,蘇九歌將刻著生辰八字的玉佩按進林小川傷口:“她把意識封在七塊玉佩裡……”雍正的怒吼從時空裂縫傳來,而馮瑛的星域正緩緩消散,露出她眼底最後的清明:“原來我們都是觀測者……”
當星脈訣的藍光與量子潮汐相撞,紫禁城的琉璃瓦上倒映出七個平行時空的畫麵:呂四娘的劍、唐曉瀾的毒、還有現代實驗室爆炸的火光。林小川握緊玉佩,看著馮瑛化作數據流融入星圖,耳邊響起烏爾泰最後的嘶喊:“你以為改變曆史就能救她?觀測者本身就是變量!”
暴雨衝刷著量子殘骸,蘇九歌拾起半截琵琶,弦上殘留的玫瑰香混著電子雜音。遠處傳來粘杆處的集結號角,而雍正的全息投影正冷冷注視著這一切——他手中的量子沙盤,已開始推演下一場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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