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窩嶺是長白山的餘脈,綿延數十公裡,最高峰神頭嶺海拔一千多米,其餘都是五百米上下的小山包。
張建國憑著記憶,順著山路往上跑。
前世他也經常上山,對山裡的一草一木熟悉的不得了。
雖然打回來的獵物要全部拿給潘巧雲,但在山裡自由自在,不必看潘巧雲和白金蓮的臉色,他才能喘一口氣。
按照前世的記憶,野雞生活在低矮的灌木叢裡。
所以,張建國直奔山窩窩。
可能是老天眷顧,他一踏入山窩窩,就看到一隻雄性野雞在那轉悠。
紅色的臉、彩色的尾巴,脖子上還長了一圈白毛,甭提有多威風。
八十年代,野雞作為東北餐桌上重要的菜肴,雖算不上名貴,但也是為數不多拿的出手的名菜。
野雞配上小蘑菇,放在爐子上燉著,咕嘟咕嘟的冒泡,再溫上一壺酒,看外頭大雪紛飛,甭提有多愜意。
張建國咽了咽口水,後世雖不缺吃喝,但不知是因為沒有原汁原味的野雞,還是老了沒了胃口,竟再也沒有吃到想要的味道。
他舉起彈弓,將皮筋崩的直直的,貓著腰,小心翼翼的逼近。
可能是因為野雞太過於投入,直到張建國逼近十米之內依舊閒庭信步的在地上啄食。
咻!
石子被彈弓彈射出去,極速的飛向野雞的腦袋。
而張建國作為一個玩彈弓的高手,並沒有傻傻的等待結果,反而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再次掏出一顆石子,瞄準野雞,準備一擊落空之後補刀。
好在這隻野雞配合,直愣愣的用麵門迎著石子,結果可想而知。
野雞撲騰兩聲,徹底咽了氣。
張建國小跑過去,將野雞拎在手裡掂了掂,三斤多重。
“今天運氣不錯啊,看來老天看我上一世當牛做馬,這一世來補償我來了!”
說完,張建國便將野雞往麻布袋裡一裝,拴到腰上,接著往前走。
野雞是群居動物,一般都是幾隻幾十隻集體活動。
所以,在這周圍肯定還有其他的野雞。
幸好剛剛動靜不大,張建國僅僅走了沒十分鐘,又看到一個色彩斑斕的大野雞站在一群小野雞的中間,享受它們銜過來的蟲子。
張建國看的牙癢癢。
“媽的,沒想到野雞裡麵也有了白金蓮這樣的野雞!”
他操起彈弓,搭上石子,將彈弓拉的滿滿的,瞄準那隻色彩斑斕的野雞頭部,射了過去。
咻……
帶著仇恨的石子極速崩到大野雞的頭上,巨大的動能被它絢麗的身子完全接收。
絢麗大野雞撲通兩下,跌跌撞撞的倒在地上。
本以為樹倒猢猻散,但周圍的那些野雞好像著了魔一般,圍在大野雞身邊轉悠,不肯離開。
張建國嘿嘿一笑,再次搭起一個石子。
都不跑?
準備給你們主子報仇?
咻……咻
接連又打倒了三隻野雞,這才鳥獸散。
張建國把彈弓往腰裡的繩子一插,解開麻袋跑過去,像是撿蘑菇一樣把野雞丟到麻袋裡。
“收成不錯!”
他走到最後那隻大野雞的身邊,絢麗的羽毛尤為迷人。
張建國打算把打野雞尾部的羽毛拔了下來,掛在家裡,算是裝飾品。
作為一個獵人,沒有一點戰利品來裝飾自己個兒像話嗎?
他爹老張曾經曆經九死一生獲得一張黑熊皮,掛在牆上。
結果被潘巧雲騙去做成了一件大衣。
“野雞毛雖然差點意思,但也比啥也沒有的強。”
張建國說完就下手,本以為拔一根毛輕輕鬆鬆,但沒想到這羽毛像是焊在打野雞的屁股上,堅固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