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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此時此刻,最煎熬的要屬張建國。
他一邊要麻痹自己,扛住這種撩撥心尖兒的誘惑。
另一邊還要死死的盯著樹洞外,防止熊瞎子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突發奇想來樹洞參觀。
他再次念起了清心咒。
【清心若水,清水即心。
微風無起,波瀾不驚。
幽篁獨坐,長嘯鳴琴。
禪寂入定,毒龍遁形。
我心無竅,天道酬勤。
我義凜然,鬼魅皆驚。
我情豪溢,天地歸心。
我誌揚邁,水起風生。
天高地闊,流水行雲。
清新治本,直道謀身。
至性至善,大道天成。】
過了十分鐘,果然聽到沉重的腳步聲,劉靈身子一抖,奮力扭動身子。
張建國一猜就知道她是想趁機出去找熊瞎子單練。
但是張建國沒有看到熊瞎子的傷勢,並無十足的把握一擊斃命。
所以,他死死摟住劉靈的腰肢,讓她無法動彈半分。
劉靈掙紮片刻,見徒勞無功,便轉過身,滿臉緋紅、眼淚卻在眼眶內打轉,哀求的小聲嘀咕:
“張建國,你放我出去,我這輩子給你當牛做馬。”
“等等!”
張建國不容置疑的語氣讓劉靈的身子一抖,黑暗之中,他剛毅的輪廓竟然彆有幾番男人味。
劉靈半咬嘴唇,算是答應。
片刻之間,轟隆隆是腳步聲已在十米之內,張建國把手扣在扳機上,準備隨時擊發。
他打定主意,如果熊瞎子撲過來,他第一槍一定要打在它的腦門上。
如果幸運,一槍讓熊瞎子失去行動能力,那第二槍就可以從容的補槍。
但如果第一槍落空、第二槍也同樣不幸打偏,那就隻能一掌打暈劉靈,再連同來福、旺財全部丟人空間,暫時躲一躲。
張建國屏氣凝神,眼睛像雷達一樣掃視四周。
度分如年,張建國的額頭已經沁出了一層細汗,後背也濕噠噠的一片。
終於,那隻熊瞎子一瘸一拐,一步一個血腳印的走了過來。
茂密山林下穿過的月光照熊瞎子的身上,可以清楚的看到胸口的豹白毛變的紅彤彤,而且耷拉著眼角、儘顯疲憊。
此刻正是熊瞎子最虛弱的時候。
要是沒有劉靈拖累,張建國恐怕早就抬手一槍打了過去。
就在他猶豫是否要主動開槍的時候,劉靈奮力的一撅屁股,扭動身子,輕巧的從張建國的魔爪之下掙脫,還順手摸走了她的那支老槍。
“劉靈,不要胡鬨!”
但張建國的警告為時已晚,那隻疲憊的熊瞎子瞬間精神抖擻,朝樹洞撲了過來,而跑到樹洞之外的劉靈抬手就是一槍。
“嘭!”
打偏了!
熊瞎子的身體並未停滯半分,繼續直愣愣的撲過來。
媽的!
張建國一步跨了出去,把劉靈一拽,扔進樹洞,自己個兒則迅速抬槍,瞄準熊瞎子的鼻子。
“嘭!”
子彈被爆炸的火藥噴射而出,準確擊中熊瞎子的鼻子,但它巨大的身子卻因為慣性,繼續壓了過來。
電光石火之間,張建國隨手把獵槍丟入空間,把準備捕獵熊羆削的胳膊粗的木棍抱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