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夥子人不自覺的加快腳步,像是收網一般合攏,但熊羆就像是泥牛入海,消失的無影無蹤。
“山河哥,熊羆難道成精了,學會隱身?”
“你成精了熊羆都不會成精!山林裡的門道多了去了,熊羆才是這片土地的主人,隨便找個樹洞一塞,咱們就是把眼睛瞪出血都找不著。”
“那咋辦?”
胡山河朝張建國努了努嘴。
“聽隊長的。”
而此時張建國正在跟劉華強在那皮笑肉不笑客套。
“強哥,你們發現熊羆的蹤跡了?”
“沒啊,就是瞎轉悠,咋的,你們看見啦?”
張建國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連連否認。
“沒沒沒,你們人多力量大,我們靠山屯就是湊熱鬨的,大熊羆取熊膽還要靠你們。”
“彆瞎說,大家都一個樣。”
張建國轉頭就走,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剛剛一瞥,這夥人手上有一支半自動,火力比他們強的不止一星半點,看來對於熊羆勢在必得。
“呼啦啦……”
北邊的山林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所有人不約而同往那邊一瞅,隻見一隻長著白耳朵的熊羆朝北狂奔,攪的樹枝呼啦啦的響。
“追!”
張建國和劉華強同時喝道,兩夥人卯足了勁往前衝。
“山河哥,不要開火。”
“明白。”
張建國和胡山河門兒清,就算現在他們開火,而且幸運的擊中熊羆,那也是給團結屯做了嫁衣。
畢竟人家拿著半自動,而且人數比他們還多,真要是給你“講道理”,還能不聽?
大窩嶺這麼大,打獵又是高危行業,被熊羆拍死,再正常不過。
而團結屯的那支半自動,果然開火。
噠噠……噠噠噠……
樹枝樹皮橫飛,但熊羆的腳步卻沒有一絲停滯,在山林之間靈活的穿梭,子彈硬是近不了它的身。
不到十來分鐘,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操他媽,讓狗日的跑了!”
“強哥,現在怎麼辦?”
劉華強把牙一咬,摸了摸地上的腳印,狠狠說道:
“搜,要是找不到就原地紮營,明天早上繼續找!”
而吳勝也湊到胡山河的麵前,眼睛裡滿是貪婪。
“山河哥,要不然我們也紮營?”
其他獵戶也湊上來,把他圍在中間,七嘴八舌的說起來。
“對啊,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店啦。”
“都是兩個肩膀扛一個腦袋,團結屯的人敢在神頭嶺紮營,咱也可以。”
胡山河也有些心動。
連熊羆耳朵都看見了,可能就差那麼一哆嗦。
“行吧,我找張建國說說。”
胡山河找到蹲在樹上熊羆逃跑方向觀察的張建國,招招手。
張建國一躍而下。
“咋啦,山河哥?”
“兄弟們讓我來說說,要不然今天晚上我們也留在山裡?團結屯的打熊隊都在這,那咱們應該也沒什麼問題。”
張建國還是為難的搖了搖頭。
“山河哥,我理解大家的心情,但是現在已經深入神頭嶺內部,你是老山林老把頭,不用我說,這裡表麵平靜,但實際上的危險能把我們生吞活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