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山河,你不會是被嚇破膽了吧?咋滴,不敢上山了?”
胡山河擺了擺手,不耐煩的把王一水往屋外趕。
“王一水,你少在老子麵前玩激將法。不是老子不願意上山,而是這冰天雪地,熊羆熊瞎子都在冬眠,可打的獵物少的可憐,彆到時候竹籃打水一場空,白白忙活。
老子有那閒工夫,打兩隻野雞,來個小雞燉蘑菇,再溫一壺老酒,不香嗎?”
王一水掙紅脖子,緊握雙拳,歇斯底裡的吼道:
“胡山河,建國哥不可能空手而歸,至少也能打……打一頭野豬!”
“得了吧,大冬天的上大窩嶺打獵,運氣可比實力重要。”
王一水像是霜打的茄子,蔫吧。
胡山河雖然說的難聽,但作為老獵戶說的句句都在點子上。
獵戶們組團上山打獵,基本上都是按照各自的貢獻分獵物,組織的把頭拿大頭,其餘基本上平分。
當然,這是有獵物的情況下。
要是連根毛都沒有,就隻能分西北風。
就在王一水準備轉身拉門的時候,大門像是被風吹開。
滿身是雪的張建國跟西北風一起闖進胡山河的外屋。
“哎喲,冷死了。”
他拍了拍身上的雪,踏進外屋,轉身把門帶上。
行雲流水,熟的像自己家。
“建國來啦,來暖和暖和。”
胡山河把放在爐子上的搪瓷缸遞過來。
張建國也不客氣,吹了吹上頭的草木灰,咕嚕嚕的往肚子裡灌。
“建國哥,其他三個獵戶聽胡山河的,但他怕白忙活,不同意上山。”
張建國沒回話,而是繼續喝著熱水,直到搪瓷缸見了底。
這是他這輩子的人生經驗。
在沒想好對策之前,要故作輕鬆的乾點不相乾的事情,想好再說,不能亂了陣腳。
果然,他這麼一沉默,胡山河慌了。
“建國,你是我的救命恩人,理應聽你招呼,但是其他三個兄弟都跟咱走,咱也不能把人家帶進火坑吧?”
張建國還說話,蹲在地上搓手。
“建國,實在不行我跟你上山,就當是還你人情!”
張建國張開嘴,咧著大白牙笑起來。
“山河哥,你是敞亮人,咱張建國也不能不識好歹。
這樣吧,你幫我把其他三個獵戶招呼起來,借你的屋子嘮一嘮。”
“行,這事兒好辦,你等著。”
胡山河披上棉襖,戴上皮帽就衝了出去。
不到十來分鐘,大眼、瘦猴還有豁牙三人悉數到齊。
“山河哥,還有四位老大哥,咱們都是老熟人,就開門見山。我個人想組織一個副業隊,你們四位老哥都是鼎鼎有名的老獵戶,所以我想請你們幫幫我。
不白幫,不管有沒有收成,每天十元錢,而且有危險的活我先上,你們看情況。”
話一出,王一水先急了。
“建國哥,四個人每天就是四十元,這可六十七斤野雞!”
“我又不是不識數,不用教。對了,這次打獵的獨頭彈也由我提供,咋樣?”
上次參加打熊隊,風餐露宿好幾天,搭了功夫和乾糧,除了撈一張沒用的獎狀,每人就剩了三四發獨頭彈。
虧得慌。
張建國見四人還有些猶豫,便又加了一把火。
“如果打到獵物,賣的錢,我拿出一成,給你們五人平分!”
“五人?還有誰?”
“王一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