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要不然我把潘巧玲扳倒?”
花姐愣了愣神,臉上閃現出一絲驚喜,但隨之消失。
“弟弟,你可彆開玩笑啦,這潘巧玲背後是李永福,你還能把他給扳倒咯?”
“事在人為嘛。”
花姐上下打量張建國。
這男人雖然年輕,但是裡裡外外卻透露出一絲與年齡不相稱的穩重。
要是彆的男人跟她說這話,八成是哄她開心。
但從張建國嘴裡說出來,卻讓她堅信不疑。
“弟弟,光腳不怕穿鞋的,要是你能替姐出口惡氣,姐什麼都依你。”
張建國愣了愣神。
天地良心,一開始他可真沒打花姐的主意。
雖然她風韻猶存、婀娜多姿,成熟的像盛開的玫瑰。
“呃,那也不至於,我也是想出口惡氣罷了。”
張建國本以為跟潘巧玲的衝突僅僅局限在這供銷社,但沒想到她竟然死不悔改,還從中作梗,讓李永福找他麻煩。
既然結了這麼深的梁子,那就來個清算。
離開供銷社,他便讓王一水先回靠山屯,給柳煙捎個信。
而張建國則把帽簷壓低,貓在供銷社旁邊,盯著大門。
下午三點左右,肥碩的潘巧玲扭著屁股,走出供銷社,直奔公社管委會辦公室。
“嗬,李永福口味夠重啊,這麼肥的肉都能吃下去,真不嫌惡心?”
張建國雙手插兜,緊隨其後。
公社辦公室在街道正北邊,三排大瓦房圍成一個“c”型。
“巧玲來啦?”
“嗯啊,來送點辦公用品。”
潘巧玲皮笑肉不笑的打了個招呼,毫不避諱的直奔李永福的辦公室,隨後哢嚓一聲關上門。
“一條母狗,有啥好得意的。”
“噓,小聲點。”
常年被空間浸潤,張建國聽覺異於常人,這兩句話一次不差的鑽進耳。
“看來他倆這點破事大家都心知肚明,隻是沒人挑破罷了,這就好辦多啦。”
張建國繞到大瓦房的背後,貼著牆根,摸到李永福的辦公室窗戶下邊。
隻聽見一陣嘰裡咕嚕喝稀飯的聲音。
“巧玲,今天張建國那鱉孫托人來開介紹信,被我給撅了。
公社的大印就在我褲腰帶上掛著,要想蓋章,除非跟你一樣,跪在我麵前。”
“我就知道你最有本事……嗯,有本事……我嘗出來了……你最近火氣很大……”
“晤……從今天開始,就派人盯著他,要是他敢偷偷溜出去,就把他送進去,哈哈哈……”
“永福,你真有本事。”
“嗯?你叫我什麼!”
“主……主人,汪汪汪……”
張建國一陣惡心。
難怪李永福能看上這種貨色,看來是彆有風味啊。
“行了,停下來,我待會還有飯局。明天下午三點,你再來找我。”
“遵命,主人。”
張建國撩腿就跑,回到大門口接著等。
潘巧玲沒回供銷社,而是徑直回了家。
在公社南邊有三間瓦房,但屋內十分冷清,隻有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漢子在那喝大酒。
“嘎吱”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