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建國循聲而去,羅大仙的笑臉尤為燦爛。
“老柳的病是我親自看的,雖然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但要在北屏山的雪窩子躺一夜,保不齊就把命撂在那。”
方玉林還欲爭辯,但看著羅大仙不容置反駁的眼神,硬是把到嘴的話咽回去。
“行吧,既然羅院長都開口,那我就給你這個麵子。但是醜話我得說在前頭,張建國你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一旦進了搜救隊,是龍你得給我盤著、是虎你也得給我臥著!”
張建國不置可否。
他暫時可沒挑大梁的想法,隻想老老實實的把柳書瀾的任務完成。
失蹤的這兩撥人中,能叫上名字的就萬守根、馬福軍和馬來財三人而已。
雖然還算熟識,但也遠遠沒達到以命相搏的程度。
“接下來,我宣布搜救隊隊長為方玉林同誌。”
張建國傻了眼。
這方玉林可能在醫術方麵確實有兩把刷子,但當搜救隊隊長是不是有些太兒戲?
不用金漸層,恐怕一隻發情的母豬就能把他嚇破膽吧?
“安靜!舉賢不避親,這次主要任務是搜救,找到失蹤人員隻完成一半任務,最重要的還是一個救!
方玉林同誌是衛生院年富力強的醫生,是最佳人選。
希望大家緊緊團結在方隊長的周圍,早日完成任務、安全返回。”
方天養說完便把一隻56半交到方玉林的手裡,另外一隻交給一個叫大頭的青年。
很明顯,大頭跟方玉林非常熟悉,倆人一直在那交頭接耳。
“建國,加點小心。”
“嗯,柳叔你回去吧,讓柳煙不要擔心,我本事大著呢。”
“嗯。”
張建國吊在隊伍的最後頭,離吆五喝六的方玉林和大頭遠遠的。
但還是躲不過橫挑眉豎挑眼的方玉林。
“那個誰,是不是男人?年紀輕輕就腿腳不好,吊在隊伍後麵!”
“哈哈哈,我看八成是想當逃兵。”
張建國經曆過幾十年的風風雨雨,把他倆的話當成耳旁風,心中暗暗腹黑:
這倆貨有說有笑是把搜救當成旅遊了?現在還沒進山,等進了山有你們受得!
果然,幾十裡的路整整走了一天。
到晚上天擦,黑才抵達小胡子屯。
二十來人擠在生產隊的農具房,圍著篝火、裹著大衣休息。
而方玉林和大頭兩人獨占一屋,躺炕上。
“癟犢子玩意,也不找人打聽打聽情況,就他娘知道睡睡睡!”
張建國熬不住,起身就走出農具房,直奔馬來財的家。
咚咚咚。
“有人在家嗎?我是大鼻子屯是張建國。”
“是他爹跟福軍回來了嗎?”
門一打開,一老一年輕的女人欣喜的開了門。
發現隻有張建國一人之後,笑容瞬間凝固。
兩人的臉上都掛著淚珠,看來剛剛哭過。
“那什麼,我是跟分場的搜救隊來的,想先來了解一下情況。不知道來財叔和福軍兄弟有沒有透露些情況?”
那名年輕的少婦摟著老太婆的胳膊,說道:
“張建國?我聽福軍說過,說你是一個厲害獵戶,進來說。”
男人不在家,張建國也不敢進屋,便擺了擺手。
“不用,就在這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