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秋心尷尬的看了一眼錢德福,便把張建國和來娣叫回了屋。
“建國,臘月二十一嘛?到時候我早點去。”
“嗯啊,表姐,不用隨禮,過來喝個喜酒就行。”
嶽秋心給張建國倒了一杯水,搓了搓手,說道:
“那哪行,大姨和大姨夫走了之後,我天天得下地乾活兒而且咱倆家隔的又遠,關係淡了,但是咱們可是實在親戚。
以前我還沒嫁人的時候,可經常跟著我娘去你家呢。那時候你虎了吧唧的,但是現在卻像是變了個人。
大姨和大姨夫要是知道你能成家,娶上老婆,在地底下也安息啦。”
張建國有些淚目。
其實他應該早點來看看表姐,隻是一直忙的沒個頭,再加上關係斷了兩三年,以為自然而然就斷了親。
“表姐,你跟我表姐夫還是把錢上交嘛?還沒分家?”
“嗯,你表姐夫膽子小,不敢提,所以就這麼一直乾耗著。”
“他人呢?”
“下河鑿冰去了,二門說開春買輛自行車……”
“表姐,你們最好還是把錢把在手裡,每天也儘量留一個人在家看著來娣,那些糖啊麥乳精啊也彆交給老頭子,自己鎖在櫃子裡喂。”
張建國雖然沒明說,但還是給嶽秋心提了個醒。
至於她要怎麼處理,那他這個外人也不好再說什麼。
“建國,你的意思是……”
張建國點了點頭,便把水果糖放到桌上,然後摸出十元錢,遞給嶽秋心。
救急不救窮,十元錢就當是給她應個急吧。
“表姐,這錢你拿著,彆拉扯,這是給來娣的,不是給你的。回頭給來娣買點吃的補一補。我記得他比錢小虎大兩歲吧?這個頭比他還小,長點心吧。”
“嗯,我心裡有數,回頭跟老大商量商量。”
張建國應了一聲便左看右看,摸了摸錢來娣的小腦瓜,剝了一顆水果糖塞進去。
“來娣,以後誰要是欺負你跟舅舅說,舅舅給你撐腰。”
“嗯啊,謝謝舅舅。”
“咳咳,秋心,飯咋做的這麼慢?虎子都餓了!”
“唉,馬上。”
錢德福這時候也把頭伸了進來,說道:
“來娣她舅,來之前也不打個招呼,都沒預備飯菜……”
張建國白了老頭一眼,就他這一家人看的都心裡堵得慌,更彆提是跟他們一桌吃飯。
“表姐,我走了,到時候有空就來哈。”
“嗯啊,建國我送送你。”
嶽秋心把張建國送出門,本來還想送出屯子口,卻被錢德福叫回來。
“等著吃飯呢!”
“哦……”
張建國在心中對錢德福比了個中指,便回頭說道:
“表姐,你先回去吧,這屯子我熟。”
“那我就不送你啦,臘月二十一我一定到。”
“嗯啊。”
等嶽秋心回了屋,炕桌上的水果糖消失的無影無蹤。
“爹,炕桌上的東西呢?”
“哦,我收起來了,水果糖可不能天天吃,爛牙。秋心啊,你看看我說的沒錯吧,辛虧跟老張家斷的早,這不上門討紅包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