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老三搖了搖頭。
自從打擂台之後,他跟方方麵麵都打過招呼,但凡錢紅兵有個風吹草動,他一定會得到消息。
但這錢紅兵就像是消失了一樣,在新城的各大農貿市場、肉聯廠都沒他的影子。
“他不會是不乾這一行了吧?”
“有這個可能性。蔡主任那邊你還是要繼續維護關係,有他罩著,錢紅兵就算耍詐,你也能提前聽到風聲。”
“知道啦。蔡主任上次還專程到鋪子裡給咱站台,說你送的天甄是好東西。”
“那可不,那玩意就是太上老君的仙丹。行啦,我先回去,還有一堆的事兒。”
而張建國剛剛把驢車趕出農貿市場,王一水鼻青臉腫的出現在轉角。
“咋啦一水,被人錘了?”
“嘿嘿,練自行車摔的,不過我現在已經差不多啦,我估摸著回去咱就能走直道。”
張建國一陣大無語。
還好現在路上的汽車少,不然這小子八成就要往車軲轆下麵鑽。
張建國到供銷社買了兩百斤米麵,又買了十條迎春煙、二十斤毛嗑、二十斤花生、十斤大白兔奶糖,還有紅紙、鞭炮,時興的胸花,這才打道回府。
在路口等了十來分鐘,王一水跌跌撞撞的衝了過來。
“捏閘!捏閘!”
“閘在哪啊?”
“你真他媽是個人才……”
王一水直接把腳往前輪上一踩,腳底磨得直冒煙才把自行車停住。
“行啦,你把驢車趕回去卸貨,我去供銷社買點調料。”
“嗯啊!”
張建國鬼鬼祟祟的跑到供銷社,悄默默的從身後捂住扯閒篇的花姐眼睛。
“哎喲,誰這麼有情調啊?”
花姐撅起腚往後一頂,正中下懷。
“看樣子應該是建國弟弟吧?”
“哈哈,花姐,臘月二十一要是有空的話到靠山屯喝喜酒呀,你可算是我娘家人。”
“這麼快啊?那姐姐沒機會咯?嘿嘿,你家炕大不大,要不然我也擠一下唄……”
“到時候見啊!”
張建國買完調味品、二十多條、毛巾、還有碗筷,便一溜煙的跑了。
等回了家,他跟王長貴一合計,大約要請的有五十來號人。
“五桌差不多,要是位置不夠,咱們自家人就吃第二輪,對付兩口。”
“行嘞,到時候做飯可就交給嬸子啦?”
“沒問題,包我身上。你再請兩個切菜洗碗的幫工就行啦,我今晚就給你個名單。”
“嗯啦!”
到了晚上,張建國和柳煙坐在炕上包禮包。
那個時代並沒有現成的禮包,需要自行購買各類小食品包在一起。
一包迎春煙、兩個瓷碗、八粒水果糖包在毛巾之中,準備提前一天送到幫工的手裡。
而一些簡單的水果糖、花生、毛嗑則包在紅紙當中,準備給打禮賬的親朋回禮。
第二天一大早,張建國便上了山,把前一天下的套子收了,順便拿回來簡單處理一下,準備下午再接著下套。
一晚上收成還不錯,五隻兔子,但是熬的有點消瘦。
柳煙看著搓著手的張建國,心裡滿是心疼,支起腰酸背痛的身子,問道:
“建國,你咋這麼早就出門啦?外麵冷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