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建國看了一眼錢援朝人模狗樣、衣冠禽獸,隔夜飯都忍不住往外噴。
但是看在嶽秋心還得在三條子屯繼續生活,也便強壓火氣,說道:
“行啊,那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來個三堂會審!”
“三堂會審?”
“對啊,要不然你打算搞一言堂啊。”
錢援朝被張建國的陰陽怪氣臊的滿臉通紅,他咋就想不明白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夥子說話咋這麼毒,嘴上跟抹了砒霜一樣。
“趕緊開始吧!”
張建國蹲在地上,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歪嘴。
“歪嘴,我問你是不是有人指使你來搞破壞,汙蔑小賣部的酒有問題?”
歪嘴掙紮著爬起來,騷了一眼半死不活的陳凱、瘋狂搖頭的常威,吸了一口勇氣,說道:
“沒影的事兒,就是喝小賣部的酒出的問題。不信你問老板娘,我們哥三有沒有在這買過酒!”
張建國回頭一看,嶽秋心老老實實的點點頭。
“沒錯,他們仨確實買過散簍子,但是我店裡貨都是從供銷社拿的,質量絕對可靠!不信我給你們看進貨單!”
嶽秋心說完就從小賣部的抽屜裡拿出一個小本子,裡麵的進貨單疊的整整齊齊。
“秋心啊,不是我說你,提貨單能證明啥?萬一你又從彆的地方搞來工業酒精,以次充好呢?”
麵對錢援朝的咄咄逼人,嶽秋心慌了,眼眶發紅的說道:
“錢隊長,你要是不信,我現在打一斤出來各位老爺們嘗一嘗,真酒假酒一嘗便知。”
“你跟錢老大又不是真傻,出了事還不銷毀證據!”
張建國冷笑一聲,橫在錢援朝的麵前,指了指地上四人,說道:
“常援朝……”
“錢!我姓錢!”
“不好意思,我看你胳膊肘一直往常威和歪嘴那邊拐,我真以為你姓常。
常援朝,自古以來都是捉奸捉雙、捉賊拿贓,你既然說小賣部裡的是假酒,那就拿出證據,光靠著幾人滿嘴胡咧咧就作數?”
錢援朝徹底瘋了,指著張建國的鼻子,歇斯底裡的喊道:
“我叫錢援朝!張建國,我告訴你,這個清白我隨便你要不要。但是屯子裡的人都在這看著,要是你無法自證,那要是村裡人還敢來你這買東西,我錢字倒著寫!”
張建國掃了一眼竊竊私語的村民,便再次確信今天這事兒必須查個水落石出,把那些準備伸過來的手全部打折。
“行啊,那你說怎麼辦?”
“除非讓陳凱、歪嘴和鬥雞眼親口承認!”
三條子屯的村民轟的一聲討論開,這錢援朝是真的要把嶽秋心往死裡逼啊。
誰家腦瓜子正常的人能主動認罪?
此時,一陣文王鼓的聲音由遠及近,眾人紛紛側目。
“我是紅門二師兄張龍。”
“我是紅門小師弟趙虎。”
“今天路過此地,見有妖人作怪,雖為人禍,但我紅門慈悲為懷、普度眾生,今天便要斷一斷這凡塵俗世!”
“爾等可否願意?”
張龍趙虎的名頭在三條子屯響當當。
話一說出口,看熱鬨的老百姓包括錢援朝都心裡直發怵,沒人敢說話。
之後張建國拱了拱手,說道:
“我沒有意見,錢隊長、歪嘴,你們有沒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