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建國一行九人殺到三條子屯,隻見秋心小賣部門口圍滿了人。
“錢老大,你勾結外人坑害你爹、錢老二一家,你還是人嗎!”
“錢援朝,錢德福和錢老二一家是主動淨身出戶,有白紙黑字、土地證明和戶口本!”
穿著破衣爛衫、渾身是傷的錢德福四人,舉著寫“冤”字的報紙,坐在地上,一臉的生無可戀。
“錢老大,你知道這一個多月我們是怎麼過的嗎?我們四個淨身出戶的時候,全部的錢加起來剛剛夠買三張車票!”
“到了南方,我們拿金餅去賣,結果被人打出來,連人帶包扔到馬路上!說這是鍍金的銅餅。”
錢德福說完就指了指大牙豁子,活脫脫的像
“老子不信邪,狐仙給咱送來的金餅還有假?老子跟他們乾起來,崩飛三個牙,還被訛了三百塊錢!”
被四五個婦女押著的嶽秋心掙紮起來,朝錢德福咆哮道:
“錢德福,你放屁,要是金餅是假的,你們哪來的買車票回來的?你可彆說是你們運氣好,逃了一路上票!”
“嶽秋心,你一說這個我就來氣,要不是逼得沒辦法,讓鄉親們給我們主持一個公道,我還真的不好意思說!
我們家老二親自把媳婦送進按摩店,愣是躺在炕上半個月,來事兒都沒休息!”
錢老二和媳婦把臉一埋,看來這事兒沒跑。
而一旁的錢援朝拍了拍錢德福的肩膀,一副主事兒者的姿態。
“小叔,你放心,咱們三條子屯和老錢家世代都是厚道人,絕不能出現把親生老子趕出去的醜事兒。
所以,你這個主我給你做了!”
錢援朝說完便衝一旁被五花大綁的錢老大說道:
“錢老大,我念在咱們都姓錢,而且在一個屯裡生活幾十年的麵子上,給你一個機會搬回土坯房,你考慮了一上午,應該想清楚了吧?”
錢老大掙紮起來,愣是把身邊的錢家族人撞飛兩個。
“搬你媽個逼,錢援朝,你除非弄死老子,不然老子跟你沒完!”
“給你臉不要臉?那行,我以三條子屯生產隊隊長的身份宣布村民大會決議,將錢老大轟紅土坯房,磚瓦房物歸原主,另外秋心小賣店以及賺的錢歸全體村民所有。”
“操你媽,你敢!”
“嗬嗬,那你就看看我敢不敢!”
“錢隊長,趕緊拆,到時候咱每月給你進貢!”
錢援朝向滿臉興奮之色的常威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揮了揮手。
就在那些準備分食吃的豺狗蠢蠢欲動的時候。
張建國一行人抬著土炮,連推帶打,闖出一條通道。
“誰要是嫌命長,誰就動手!”
說完,九人便散在小賣部前,而張建國則站在最前方,跟錢援朝正麵交鋒。
“錢隊長,你好大的威風啊?啥時候村民大會可以剝奪村民的合法財產了?你跟我說說,我學習學習。”
“嗬嗬,我三條子屯的事兒啥時候輪到你一個外人來指手畫腳?鄉親們,動手!”
張建國冷笑一聲,把背後的56半甩到胸前,哢嚓一聲抖出刺刀,寒光逼人。
“想死的就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