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眼力,你小子到底是誰?為什麼要裝作老頭給首長看病?”
“嗬嗬,你應該相信我是好人吧,不然剛剛你應該用槍頂著我的腦門。”
國字臉的嘴角輕輕揚起,收起架勢,抬手看了看表。
“我沒多少時間,給你五分鐘解釋。要是你的解釋讓我滿意,我讓你走出這個病房。要是你的解釋讓我不滿意,我讓你躺著走出這個病房。”
張建國沒有答話,而是從兜裡掏出新城公安局外聘專家的證件。
“這應該能證明我是好人吧?”
國字臉翻開證件一看,地址姓名跟剛剛張建國寫的一模一樣,便還了回去。
“那你為什麼喬裝打扮?執行任務?”
“執行個雞毛……”
張建國把他被黃學文父子欺壓、被迫自衛反擊的經過刪刪減減又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通。
聽得國字臉咬牙切齒。
“媽的,這對父子真不是個東西。”
“可不是咋的,要不是我身強體壯、命裡帶硬,恐怕早就被這爺倆給整死了。”
“我叫高成,咱們今天就算是認識了。但是地方上的事兒我也沒法插手,但他們要是做的太過分,你就來找我……”
高成說完便雙腿並攏,敬了個禮,直接推開病房大門朝前大踏步而去。
張建國出了神:能有這麼大的陣仗,這老頭應該至少是個將軍吧?
草!
張建國如遭雷擊,趕忙衝出病房,朝一輛綠色大卡車咆哮道:
“唉,你讓我去找你,你倒是留個地址啊!”
“謝謝啦!不用送!”
“草!還好隻用了一根須子,不然今天就虧大了。”
張建國佝僂著腰,又在縣醫院轉了一圈,看到鼻青臉腫的劉國棟這才滿意的回家。
林朝陽、劉國棟和黃火照肯定是一條線上的,以後得離他們幾個遠點。
接下來的日子便是每天給花姐送送天甄、給趙老三送送天選,偶爾去工地上幫幫忙。
直到五月初,花姐的考核期正式結束。
頭天晚上,花姐一盤賬,一個月賣出去八千多元,供銷社抽成八百元,剩下的全部進了張建國的腰包。
“花姐,有把握不?”
“嗯啊,這些天我也沒閒著,往新城跑了好幾趟,光是天選都送出去一百多斤,可把我給心疼的……”
“隻要能把你留在紅星公社,就是送一千斤咱也願意。”
“有你這句話姐就算是為你死也值了,走,去新城。”
張建國和花姐搭上公共汽車趕往新城工商局,上山打獵項目、民營酒店項目以及天選蔬菜項目將進行最後的角逐。
這一個月以來,獨山林場組織打圍,一個月以來打了不少傻麅子、梅花鹿繩子是泡卵子,賣出去六千多元。
但是因為打圍子的局限性比較大,每年11月到3月大雪封山的時候不具備進山條件,這個項目帶來的經濟效益不穩定,所以林朝陽和黃火照都直接否決。
而由黃學文掛帥的民營酒店項目已經簽了合同,初步投資十萬元,就建在縣城。
但是現在黃學文每天坐電椅,被打的嗷嗷叫,沒法參評。
所以,最大的贏家便是花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