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建國心裡一咯噔,這老逼登趁著他跪著,玩pua呢?
他拍了拍腿上的土,站起身,微微一笑。
“沒錯劉叔,我是靠山屯張建國。”
“不錯,挺有本事。聽我們家強子說,去年秋天,在大窩嶺打熊羆,你愣是從他們手裡把熊羆搶走了。”
張建國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
劉德勝這老逼登已經把他當做嫌疑人,既然如此,那就擺明態度:
他張建國不是軟柿子,誰想捏就捏。
敬重你叫一聲劉叔,要是為老不尊那就彆怪張建國說話不留情麵。
張建國迎著孫德勝犀利的眼神,一字一句的說道:
“嗬嗬,你也是老山林了,這話咋說?山裡的東西無根無主,都是山神老爺的,誰有本事誰拿。
而且當時是有人拿著56半追著我們屁股打,咋的,這事兒就不提了?”
王一水見張建國被刁難,也手握獵槍,幫腔道:
“就是,你咋不提?”
“你也在現場?”
“我……我聽說的!”
胡山河四人見情況不對,也都圍了上來,團結屯的那幫獵戶也不甘示弱。
雙方劍拔弩張,氣氛尤其緊張。
文良見情況不對,趕忙打發人去派出所喊人,然後衝到張建國與孫德勝的中間。
“都乾什麼?全部退後!”
“劉把頭,上次打熊羆那事兒我知道,縣裡調解過,雙方都有做的不對的地方,各打五十大板、關上門自己處理。都是大老爺們,彆翻小腸。”
“建國,你也是,劉把頭再怎麼不對也還是你的老前輩,該有的尊重還是要有的。”
明眼人一聽就知道文良這次是站在張建國這邊。
私人交情是一方麵。
另外一方麵就是劉德勝這老登找回場子完全不分場合。
“文良書記,你的意思是我劉德勝不對?”
張建國心裡樂開了花,看來劉德勝是被喪子之痛衝昏頭腦,不然也不會頂著雷往上拱。
這次劉德勝可算是把文良給得罪死。
文良麵色一黑,但隨即便緩和下來,說道:
“先把儀式走完,回頭再說!”
劉德勝渾身一激靈,汗流浹背,突然意識到他麵前是是公社一把手。
“好。”
張建國就就坡下驢,把胡山河、王一水五人拉回隊伍。
“祭槍!”
獵戶們都打開隨身帶的紅布,將獵槍端端正正的擺放整齊,然後接過一碗肉、一碗酒。
“肉敬槍,獵人不愁吃喝。”
“酒敬槍,獵人虎虎生風。”
而後獵戶便拆解槍支,就地開始保養,等到差不多的時候,劉德勝一聲令下,眾人抬起槍口,對山神廟上空扣動扳機。
砰~
“開山儀式結束,各位紅星公社獵戶們,進山打獵各憑本事,但都是一個公社的,在山裡能幫一把是一把,千萬不可打黑槍、落井下石。”
張建國冷笑兩聲,這事兒就他們團結屯乾的最多,還好意思說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