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趁著劉大能和劉靈還沒醒,張建國悄摸的出門把兩張弓以及箭筒掛在馴鹿的鞍具上。
“張見鬼,你鬼鬼祟祟的乾什麼?”
“啊,我起床尿尿,咋的?”
“哈哈,是不是結了婚之後力不從心啊?年紀輕輕的竟然大清早就要尿尿。”
張建國麵紅耳赤,要不是道德束縛,高低展示一下實力。
乾了兩碗苞米碴子,又劈了幾百斤的乾柴,張建國這才停下來歇了歇。
吧嗒著煙袋鍋的劉大能眯著眼,笑盈盈的說道:
“建國,你現在這模樣真像咱劉家的上門女婿,要不然你考慮考慮兩頭跑?”
張建國的腦袋上冒出了無數個問號,老輩子的尺度這麼大嗎?
搞啥拉幫套、借種也就算了,還明目長大的保大要小。
“算了算了,我沒那個福氣。”
一旁操持家務的劉靈一聽,原本神采飛揚的表情瞬間黯淡下來。
約莫上午十點,老把頭彪叔背著一支獵槍,手裡握著一張重型弓,快步走過來。
身後還跟著一個虎頭虎腦的年輕人,頭圓腰肥,帶有幾分傻乎乎的憨厚。
彪叔一上來就看見那隻啃草的馴鹿。
“老劉哥,忙著呢?從哪搞得馴鹿啊?”
“嘿嘿,算是彩禮吧。人衝著咱們家劉靈送的。”
“哥,你說啥呢?再胡說八道我把你那條好腿也打斷!”
彪叔眼皮子抖了抖,看了一眼身後的虎子,說道:
“靈兒丫頭,收拾收拾出發吧。周廠長那事兒咱接下了,你就跟我們幾個老輩子露露臉,到時候3000元獎金也平分你一份。”
替周衛東清理礦場裡的野豬跟集體打圍子是一個意思。
所得獎金都要按人頭分。
所以,彪叔這是要賣劉大能或者劉靈一個麵子,帶著她分錢。
看樣子彪叔應該是替身後的那個虎子向劉靈示好,八成有點男女之情夾在其中。
劉靈這沒心沒肺的丫頭卻渾然不知,就想著就熱鬨湊,歡呼雀躍的跑進屋。
“彪叔,你等一下,我收拾收拾。”
而一旁的張建國卻輕輕咳嗽兩聲,朝劉大能擠了擠眼睛。
劉大能心領神會,給彪叔上了一支煙。
“彪子,我這大侄兒建國也是個獵戶,要不然你帶他一起湊個熱鬨?
你放心,就當是給你們打短工,要是乾得好,你們分個三瓜兩棗。要是沒啥本事,去了乾瞪眼,那就當是看個熱鬨?”
彪叔掃了一眼張建國,體格倒還可以,到時候拉野豬可以讓他上。
“老劉哥,看在你的麵子上我就帶上他。但他雖然是個獵戶,恐怕也是用槍吧?咱們這次可隻能用冷兵器,到時候他可不能被嚇得尿褲子,慌慌張張把響了槍。”
張建國嘴角抖了抖。
自從到了十八歲他就不知道啥是尿褲子,咋還搞人身攻擊呢?
不過這次他也是突發奇想看看熱鬨而已,便低頭認慫。
“全聽彪叔吩咐。”
“嗬嗬,年輕一輩隻有我們家虎子全麵發展,弓箭、獵槍、下套子都會點,雖然還需要沉澱,但比起同齡人還是要強上不少。”
聽到這話,彪叔身後的虎子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拉了拉弓弦,一陣呼呼破風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