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建國是這一聲少爺叫的極其自然,要不是陳永強眼不花,真會把他當做失散幾十年的老奴。
“建國,能打到熊瞎子說明你槍法了得,能抓到五十隻飛龍說明會下陷阱,而且極有耐心。
你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有沒有興趣跟我乾,到時候酒店建成,你來當我的私人保鏢加安保經理,如何?”
張建國恍然大明白。
怪不得當初懸賞的時候不允許拆單,隻允許同一個人或者同一個團隊來完成任務。
看來吃真熊掌和飛龍隻是表麵,他真正的目的是給自己網羅好手。
但是上山打獵跟酒店安保是兩碼事,乾獵物和乾人也不是同一個賽道,除非他以後的工作地點並不在鬨市區,而是在山上!
夾金溝!
張建國冷汗淋漓,細密的汗珠遍布額頭。
他強打住精神,眼睛聚成一道光,看著陳永強說道:
“少爺是不是起床太早,還沒清醒?我是個獵戶,在山裡晃蕩還行,但酒店安保這活可乾不來,彆到時候給你乾黃攤子。”
“唉,城區的酒店隻是試水,探一探下沉市場。新城山清水秀,大窩嶺又風水極佳,將來我們計劃在大窩嶺建立一個旅遊度假區,蓋成片的彆墅。
到時候肯定要驅趕各類野生動物,甚至還要幫我們的測繪隊帶路,幫助度假區選址。”
少爺的狐狸尾巴露出來。
鬨了半天,在新城蓋酒店隻是一個鋪墊,而真正的目的是大窩嶺。
花了幾十萬甚至上百萬搭台,那這場戲的價值肯定價值千萬,甚至上億。
張建國的心臟怦怦直跳,仿佛看到黃燦燦的金子向他招手。
“少爺,我再考慮考慮吧,這事兒說起來不大不小,我回去跟老婆商量商量。”
陳永強咕嚕嚕把一瓶汽水灌進肚子,但沒有打一個嗝、放一個屁,而是悠然說道:
“行,隻要你答應,待遇方麵彆擔心,絕對按照中南海特衛給你開。就算不答應也沒關係,買賣不成仁義在,咱們慢慢相處。”
張建國心裡痛罵陳永強一聲奸賊。
他哪知道中南海特衛的工資多少,說不定還有義務兵,一月就幾塊錢津貼。
“行,那我就先回去了。”
“嗯,有事需要幫忙或者需要用錢,隨時來找我,找賓館前台就行。”
陳永強說完便走出西餐廳。
而張建國跟老譚打了個招呼也在新城街頭隨便溜達。
現在最要緊的是搞清富大龍、錢紅兵和陳永強的關係,免得到時候說了不該說的話。
張建國走著走著就聞到一股濃烈的消毒水味,抬頭一看是新城人民醫院。
既然來了,那就去看看老朋友吧?
張建國隨意蹽到一間醫生辦公室,順手摘了一件白大褂套在身上,又把手術帽和棉口罩帶上,這才按照記憶走到黃學文的乾部病房。
按照黃火照的尿性,正在替他兒子照顧白金蓮的興頭上,肯定不會把黃學文給搬回家當電燈泡。
果不其然,張建國稍稍一瞥,便看到黃學文被綁在凳子上。
而一旁的白金蓮一邊把稀飯往他鼻孔裡喂,一邊跟翹著二郎腿的黃火照扯閒篇。
“火照,昨天你咋沒回來吃?人家給你燉了三鞭湯補身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