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國棟打開門,寒風一吹,胃裡一陣翻騰。
哇~
混雜著酒精的全鹿宴就這麼被糟蹋了。
扶著樹苗的劉國棟擦了擦嘴巴,瞬間清醒萬分。
他雖然是林朝陽的女婿,但是在這個集團中的地位隻能用地板和可有可無來形容。
林朝陽對他的評價是喂不熟的白眼狼,隻可小富小貴,一旦手裡握有足夠的權力,必被反噬。
為了女兒小雪的安全,劉國棟的副院長是沒指望了。
就連跟小護士學學打針技術也得背著人。
“嗬嗬,有朝一日等我混上去,你林朝陽就是我眼裡的一條狗!”
劉國棟離開不久,林朝陽、黃火照和富大龍三人便圍在一起。
“火照、大龍,有沒有查清少爺這幫人天天神神叨叨的在乾嘛?就為了那麼點好吃的嗎?他那幾個手下天天開著吉普車往山裡跑。”
“林縣長,工地那邊我一直盯著,沒啥情況,一切正常。”
黃火照說完便把頭偏向富大龍,示意他往下接。
“林縣長,我也派人去跟過幾次,但是這幫人路子都很野,一上山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但是看樣子絕不隻是打獵那麼簡單。”
林朝陽沉聲道:
“行,那你繼續盯著,要是發現任何異常,隨時跟我報告,可千萬彆讓這幫家夥牽著咱們的鼻子走。”
“林縣長,孫青陽那邊咱們是不是得加把勁?”
說到孫青陽,林朝陽的眉頭皺了皺。
孫青陽自從上任以來,每天都是在四城地區的四個縣轉來轉去,既不主動組織開會研討,也不搞走訪調研。
林朝陽每次去彙報工作,都像是得了重感冒,鼻子耳洞不通氣、眼淚嘩嘩流。
聞不著、聽不見、看不清。
摸不清楚孫慶陽到底是什麼路子。
“上次送的信封收了沒?”
“沒有,退回來了。”
“他這是想平穩著陸,還是想隔岸觀火啊?先不管,新城一畝三分地咱說的算,要是孫青陽有啥不該有的想法,大龍你去料理料理。”
富大龍點點頭。
作為黑手套,自然要有這方麵的覺悟。
富大龍跟了林朝陽多年,幾年前在他任公社書記的時候,還一榔頭乾死一個競爭對手。
後來去南方躲了幾年,最近這幾年才回到新城。
所以他對林朝陽的有求必應,什麼山珍海味、值錢文物,那是一箱一箱的送。
比林家的狗還聽話。
但是有付出就有回報。
富大龍也因為林朝陽的庇護,倒騰各類稀缺物資,一舉成為新城首富。
當狗有什麼不好?
重點要當吃得飽的狗。
彆當吃乾活不吃肉的狗。
“老書記那邊會不會……”
“不會,他還有一年就退居二線,這事兒他應該不會摻和。”
富大龍聊了兩句,便體貼的把門帶上。
剛剛飯桌上林朝陽和換貨找倆人你推我讓的分食一根鹿鞭,肯定是想學成語。
而富大龍也上道的叫了兩個年輕美貌、裙子叉開到腰上的語文老師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