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永強的嘴角浮現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
他本來還發愁怎麼跟張建國搞好關係,套取情報,這不是找上門了嗎?
貪財?
這還不好辦?
他彆的沒有,就是錢多!
“建國,你們家的房子建成了?”
“嗯啊,昨天上了最後一片瓦,不過都是毛坯,還等著材料裝修。”
陳永強眉頭一皺,嗔怪的說道:
“建國,昨天建成?那也不請我去喝個喜酒,這不是把我當外人嗎?以後可不許這樣了啊。
我這個人愛才,你是個人才,而且自打瞧見你第一眼,我就覺得咱倆有緣。
來,把建築材料的單子給我。”
張建國把單子遞過去。
既然你陳永強喜歡演,那我張建國就陪你演。
演出一個兄弟情深。
演出一個空手套白狼。
這張單子的建築材料用量,張建國直接來了個翻倍。
畢竟隻要倒手一賣,那都是花花綠綠的鈔票。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陳永強一掃單子,這水泥、石灰、石子和沙子的用量怎麼這麼大?
難不成張建國這是要把房子裝修成碉堡?
而且還有馬桶、熱水器、暖氣片、暖氣管,還有幾百米的水管。
不過這些錢相對於金子來說,都是小錢。
不值一提。
“行,你把地址寫給我,我今天就安排人送貨。”
“少爺,咱們兄弟之間感情歸感情,但材料錢我可得給你。”
陳永強一愣,他也沒說不收這錢啊?
不過,他既然提了,那就當隨個禮吧。
“建國,都是兄弟了,你還跟我客氣啥?我這工地這麼大,走十幾噸水泥就跟在鬆花江裡提桶水一樣,就當是我給你新房建成道賀禮。”
“行吧,你都這麼說了,我再推辭就是不給麵子。我自行車上掛了三隻飛龍,回頭我交給剛子。”
“有心呐!”
陳永強說完便話鋒一轉,問道:
“建國兄弟,你在靠山屯生活,又時常在大窩嶺裡來來往往,平時有哪些地方比較特彆的?”
張建國用腳指頭想,也知道陳永強在旁敲側擊夾金溝的事兒。
陳永強既然已經知道鄂倫春人曾經在靠山屯待過,那說不定已經打聽到淘金的事兒。
想瞞也瞞不住。
“少爺,要說特彆的倒是沒啥,畢竟大興安嶺山脈都差不多,到處也都是野獸老林子。但是拋開野獸和老林子不談,大窩嶺確實有些不一樣!”
陳永強的眼皮子抖了抖。
眼裡的精光乍現。
“哪不一樣?”
張建國朝陳永強勾了勾手指,然後壓低聲音說道:
“我聽老輩子說,咱們大窩嶺裡以前有金礦!”
陳永強的心臟撲通撲通直跳。
“具體在哪知道嗎?”
“好像是偏咱們新城這邊,不在塔河那頭。不過那金礦估計也早就毀了,不然國家不得開發嗎?”
陳永強嘿嘿一笑。
國家忙著呢,哪有空來這小地方開發金礦。
“少爺,你對金礦有興趣?”
“啊?沒有沒有,我就是隨口一問。我平時除了做生意,就喜歡進山打獵。據我所知,每個老林子的情況都不太一樣,有些地方是約定俗成的禁區,碰都碰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