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龍把手裡的卷軸打開,古樸的氣息迎麵而來。
長一米、寬半米的卷軸上畫著大窩嶺,還有一個邁著步子的薩滿。
薩滿的神情尤為沉迷,臉上遍布虔誠,而在他麵前是一個陵墓。
“張龍,你這是什麼玩意?看起來有些年頭了吧?”
“嘿嘿,大師兄,這是我祖傳的一張圖。”
“你祖上是薩滿教?”
“嗯啊,不過基本上到我爺爺和爹娘就斷了層。”
張建國往上數了數,斷層的年代差不多就是那特殊的十年。
在那十年,無論是出馬仙還是薩滿都是封建迷信,隻能冒著風險悄默默的搞,有些膽子小的,直接把家夥事兒給燒了,一了百了。
“這幅畫留下來的不容易啊。東西是好東西,但這可是你的傳家寶,送給我不合適吧?”
張龍聞言便把畫強行塞到張建國的手裡,說道:
“大師兄,這畫留在我們手裡也沒用,不如送給你做個賀禮。這東西雖然有年頭,但也不是什麼名家大作,不值錢,你就留著當個念想。”
張建國掃了一眼,畫的確實有些粗糙。
“行吧,那將來等你有孩子,我再還給你。”
“害,再說吧!”
“你倆稍等一會兒,周衛東周礦長應該馬上就到。你倆就陪著他喝兩杯,順便讓他結賬。”
張建國話音剛落,一輛吉普車後跟著十來輛卡車浩浩蕩蕩而來。
滴滴~滴滴~
幾聲喇叭響起,周衛東搖下車窗朝張建國喊起來。
“建國,你這是不是有停車場?”
張建國小跑幾步,跑到一旁的停車場入口,朝周衛東搖了搖手。
“東哥,這邊~”
“好嘞。”
周衛東的吉普車打頭,其餘的礦車魚貫而入,整整齊齊停在一旁的停車場。
附近的老百姓和過路的司機一看陣仗這麼大,都扯著脖子往裡看。
這新飯館到底是什麼背景,竟然能有這麼多卡車司機來捧場。
周衛東下了車,一招手,身後的跟了二十多個司機。
這種卡車一般都配有兩個司機,要麼是一個司機一個學徒。
一行二十多人,浩浩蕩蕩的朝院子走過來。
膀肥腰園的周衛東得意洋洋的站在張建國的麵前,一叉腰、一後指,說道:
“咋樣建國,夠排麵不?人倒是其次,這十幾輛卡車哢哢給你停車場占了一半!”
“東哥,你這也太到位了,我能來就已經夠給麵子了,沒想到還帶了這麼多人來。不說彆的,每桌贈一盤花生米!”
“贈?看不起誰呢,今天必須全款買單,零頭全部給我往上抹!”
“你彆整那出,你自己隨便點多少我都不攔著,但是人家司機師傅都掙死工資,彆太為難人,全部坐一樓,吃多少點多少。”
“行吧,那我上二樓?”
“嗯啊,還有張龍趙虎兩位宗教界人士,蹭你一頓飯應該可以吧?”
“那必須的啊,待會你的朋友啥的全都往我包廂裡塞,我這個人沒彆的愛好,就是喜歡交朋友!”
張建國心裡跟明鏡兒似的。
周衛東並不是單純喜歡交朋友,而是喜歡跟他張建國的朋友交朋友。
張建國是能人,以後指不定得麻煩人家,跟人親朋搞好關係,將來也有個人幫著說話不是?
“那我給你安排最大的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