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軍,不是我看不起你,而是上頭是不是不想把這個案子深究下去?”
周建軍小手一抖,把煙頭按在電線杆上,說道:
“你小子的腦子夠靈的啊?這都讓你看出來了?我琢磨兩天的事兒沒想到你這麼快就領悟了?”
張建國舒了一口氣,他原本還擔心周建軍被人拿著當槍使,現在看來是多慮了。
“啥情況?你展開說說?”
“上頭的意思很簡單,這事兒就是林朝陽集團咎由自取、恣意妄為的後果,而陳永強也是一時昏了頭,誤入歧途!”
張建國恍然大明白。
看來上頭是想控製範圍,避免影響太壞。
畢竟陳永強再怎麼說也是外商的代表,陳氏集團的族人。
如果深究下去,不僅僅會給新城政府的形象造成惡劣影響,也會引起陳氏集團的不滿,影響接下來的合作。
甚至還會讓其他準備在新城投資的外商心裡打鼓。
投資就投資,還死了個兒子?
這誰還敢來!
陳氏集團要是再不講武德,造謠生事,說是新城政府勾結地頭蛇強占酒店、殺人栽贓,那形象徹底就毀了。
所以,調查也隻是走個過場。
而如何定論,雙方早就聊好了。
“行吧,你心裡有數就行。不過既然是走過場,那廳裡怎麼還來人了?”
“雖然雙方都聊好了,但是這案子死了九個人,還涉及到外商和縣一級的乾部,廳裡也要派個乾部過來督辦,算是做個見證吧!”
“懂了,逢場作戲而已。”
“嗯,待會帶他上山轉一圈,你再賣弄賣弄風騷就可以啦!”
“那沒問題,我這個人沒彆的優點,就一個字:騷!”
周建軍抬手看了看表,差不多到了十點,便直接上了站台,左顧右盼,便朝一個穿著緊身褲、蹬著時興的短款女靴的女人打了個招呼。
“崔專家,這……”
那女人一回頭,齊耳的短發甩成一個平底鍋,麵色冰冷的皺了皺眉。
崔勝男!
“建軍,你要接的人是崔勝男?省廳裡來的人是崔勝男?”
“沒錯啊!就是崔勝男,你的老相識,咋啦?”
“你咋不早說啊,要是知道是她,打死我也不來……”
“乾哈?上次你們不是合作的還算愉快嗎?而且你還救了她一條命……”
張建國張了張嘴,心裡話卻一個字沒說。
他確實救了崔勝男一命,但是屁股他卻也結結實實的打了。
雖然當下她沒發飆,但是保不齊回到哈市,回過味來,準備一雪前恥,新仇舊恨一起算。
“建軍,我肚子有點疼,先去趟廁所。”
周建軍見張建國準備尿遁,立即將其一把薅住,往崔勝男那邊拉。
“少扯犢子,人都過來了,彆給咱們老爺們丟人。”
張建國被逼無奈,跑也跑不脫,隻能硬著頭皮站在崔勝男的麵前。
周建軍見崔勝男手裡隻有一個旅行包,便問道:
“崔專家,你咋就帶了一個包?其他同誌呢?”
崔勝男冷若冰霜,臉上沒有一絲笑容,語氣冰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