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五盤子菜要見底,大胡子趕忙攔住繼續下筷子的陳德彪。
“彪子,你少吃點,你再把盤子舔乾淨了,這戲還演不演了?”
陳德彪依依不舍的把筷子放下,擦了擦嘴說道:
“嘿嘿,這不是摟不住了嘛。”
“二娘,差不多了那就開始吧,你倆待會機靈點,可彆從兜裡掏出啥玩意!”
“啥玩意?到底是啥玩意?”
大胡子冷笑一聲,悄摸的從褲襠裡掏出一團報紙。
“嘿嘿,你瞧好吧!”
打開一看,一條一指長的小耗子。
“臥槽,你夠狠啊,把這玩意藏褲兜子裡?”
“不是大胡子,你剛剛拿手上不就得了,還藏褲兜子裡?何必呢?”
“這你就不懂了吧?上身一個小背心、下身一個小短褲,剛剛就從這門進來的,所有人都能給我作證,這老鼠不是我帶進來的!”
陳德彪和秦二娘對視一眼,頓時就慌了。
“臥槽,那會不會懷疑到咱倆的頭上?”
大胡子摸了摸鼻子,說道:
“那也保不齊……”
“大胡子,你咋不再說!早知道我連背心都不穿,就穿個褲衩子!”
秦二娘也說道:
“我也是……”
大胡子被這兩口子左一句右一句吵的心煩,便低聲喝道:
“彆扯這些沒用的,現在咋整?”
“你問我我問誰?這事兒不是你自告奮勇嗎?現在咋整?”
“媽的,丟進去算了,反正待會咬死不承認就行!”
大胡子說完便把小耗子丟進酸菜燉白肉的盆裡,怎奈飯菜吃的太乾淨,黑色的大耗子在盆裡尤為明顯。
“草,咋吃的這麼乾淨?”
陳德彪見這飯館的生意如此之好,瞬間就紅了眼,賭性大發,把心一橫,說道:
“不管了,拿鐵勺壓住!”
三人叮叮當當,一陣忙活,這才巧妙的用鐵勺把小耗子摁到湯底下。
就在三人以為大功告成的時候,一道洪亮的聲音傳來。
“你們仨乾嘛呢?”
“啊……”
大胡子抬頭一看,小心肝直顫。
這不是閻王爺張建國嗎?
“張建國……你咋回來了?”
“辛虧我回來了,要是我不回來,恐怕就看不到好戲了吧?”
陳德彪把心一橫,反正樓上有靠山,就算沒理,他也能爭三分。
他指著飄著一隻死耗子的酸菜湯,聲音提高了兩度。
“張建國,你來的正好。我點的是酸菜燉白肉,可不是耗子燉白肉!”
“就是,你們家是不是黑店?給客人吃死耗子!”
張建國冷笑一聲,戳了戳盆裡的死耗子,說道:
“你們仨是不是眼瞎?這麼大的死耗子吃到現在才看見?或者你們仨明明知道這裡頭有死耗子,腦子灌水泥了,還一個勁兒吃?”
陳德彪心裡暗暗把大胡子的祖宗十八代問候個遍。
好端端的弄個蟑螂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