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清聞言大喜,孫青陽來給他站台來了!
這下弄倒天上人間那便是三個手指捏蠶豆,手拿把掐。
“張建國,你剛剛不是問我能不能代表行政專署嗎?你睜大你的狗眼看看,這位是四城行政專署孫青陽專員!”
張建國麵帶微笑,點了點頭。
“嗯,沒錯,確實是孫青陽專員。”
“那你還笑得出來?等會有你哭的時候!”
謝文清說完便低頭哈腰的湊到孫青陽的麵前,帶有三分諂媚七分義憤想說道:
“孫專員,剛剛我好言相勸,讓張老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給人一點賠償就算了。結果這奸商給臉不要臉,無法無天,藐視我就算了,還蔑視您,說什麼我代表不了四城行政專署!”
謝文清連珠炮似的說完,便等著看張建國被孫青陽收拾,結果等了半天,卻發現孫青陽臉上的笑容跟張建國如出一轍。
“孫專員,您看這家店是停業整頓還是直接吊銷營業執照?”
孫青陽擺了擺手。
雖然謝文清讓他選擇a或者b,結果他選擇了c。
“嗬嗬,謝科長,剛剛我就說過你代表不了行政專署,而我作為四城行政專署專員,我能代表!”
謝文清一頭霧水,孫青陽所說的每個漢字他都認識,但是連起來成幾句話,他卻聽不懂。
雖然他聽不懂其中的含義,但是能看懂到孫青陽的表情,分得清他的語氣。
以及他的稱呼從“文清”變成了“謝科長”。
難不成這孫青陽和張建國是老相識?
此時,孫青陽背後的秘書李蘇站了出來。
有些話他孫青陽不能說。
因為他是四城地區的一號,隨便說句話,哪怕是放個屁,都有人費儘心思的分析。
甚至還有不少心懷不軌的人拿著隻言片語當“口諭”到處招搖撞騙。
但是李蘇可不一樣。
他說的話可輕可重。
你要是往重了算,他是孫青陽的嘴替。
他的意思就是孫青陽的意思。
你要是往輕了算,他就是孫青陽的秘書,副科級乾部。
他說的話就是他個人的理解。
所以,這時候他得站出來探探底,等事情有了眉目,孫青陽再蓋棺定論。
差不多就是一個趟雷的。
“嗬嗬,謝科長,剛剛你下樓沒多久孫專員就不放心,親自帶著大家夥站樓梯上聽了半天,所以這事情也知道大概。”
李蘇也算是給謝文清麵子,賣了個人情。
他這算是給謝文清提了個醒,彆滿嘴謊話,剛剛這一切領導都聽在耳朵裡、記在心裡。
“謝科長,具體要不要吊銷這家飯館的營業執照或者是停業整頓,你說的不算、我說的也不算,孫專員說的算。
但是孫專員也不是包青天,這兩三下就能定出個誰對誰錯。畢竟下結論容易,下正確的結論很難,而且還得對結論負責。”
李蘇說完便轉頭看向張建國,臉上禮貌性的笑容似乎多了一絲人間煙火氣。
“建國,好久不見啊!上次你走的匆忙,也沒來得及打招呼,這段時間大家也都很忙,你彆怪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