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短視頻高材生,張建國刷龍江內容的時候,除了專注於扭胯小姐姐外,就是關注各地潸然淚下的大新聞。
若乾年後,在抖陰短視頻,張建國被一對兄弟倆感動的稀裡嘩啦。
弟弟胡小凡因為罹患重病,老婆帶著孩子跑了,留下他一個人癱在炕上,屎尿糊一身。
哥哥胡平凡不顧老婆孩子反對,毅然決然淨身出戶,照顧弟弟。
就算是這樣,胡平凡還是老老實實、踏踏實實的過日子,從不亂伸手。
但是這小子現在怎麼油嘴滑舌,動不動就拿上周的瓷器當唐三彩?
人品應該靠得住啊?
“咳咳,不凡啊,咱們都這麼熟了,你跟我交個實底,你乾啥要坑蒙拐騙?拿假唐三彩忽悠人?”
“此言差矣。瓷器字畫都是死物,蘿卜青菜各有所愛,因為有人喜歡才有價值。
你就算是曆史再悠久的古董,要是沒人喜歡,那也是臭狗屎一坨。所以,我這唐三彩隻賣有緣人!”
“是有元人吧?你這套說辭還真踏馬有道理!”
張建國看出來這胡不凡雖然有些油嘴滑舌,但還算是實誠,比那些滿嘴仁義道德,滿肚子男道女娼的偽君子要招人稀罕的多!
他端起酒杯,趁機打量狼吞虎咽的胡不凡,雖然其貌不揚,但長得很特彆。
要問哪裡很特彆,那就是醜的很特彆,也就是特彆得醜。
兩撇小胡子、乾瘦的身子,就像是兩撇胡子的哮天犬,賊眉鼠眼。
“不凡啊,我看你手藝還可以,咋就混到如此地步?淪落到木牌?”
胡不凡一聽,頓時就放下筷子,胡亂擦了一把嘴,眼裡冒精光。
正所謂千金易得,知音難覓。
“你也看出來我身手不凡?”
“嗯,有兩把刷子!”
張建國說的沒錯,他確實有兩把刷子。
一把刷子清理石碑上的灰塵汙垢,另外一把刷子則是鋪平宣紙所用。
胡不凡當然不知道張建國的意思,挺直乾癟的身子,說道:
“唉,天妒英才!我在古董文物鑒定方麵那屬於天賦異稟、能力超強,就算是國家博物館的老學究來了,那我也當仁不讓。”
“吹牛逼吧?據我所知古董文物的鑒定全靠眼力,這可靠的是師傅的言傳身教,再加上不斷的試錯練習,全靠的是個人經驗的積累。
你雖然看起來頗為成熟,但應該二十來歲吧?就算你每天白加黑二十四小時看,五歲開始打工,撐死也就五十年工齡,咋跟人老師傅拚?”
胡不凡一副不屑的表情,擺了擺手。
“用眼睛看、用手摸,那是常規操作,沒什麼值得炫耀。但是我胡不凡豈是平庸之人?能用常規操作?”
張建國猛的一看胡不凡的麵相。
麵頰微紅,眼睛透著精光,而鼻尖卻泛起一絲紅潤。
“你靠鼻子?”
胡不凡摸了摸紅撲撲是鼻子,得意洋洋的說道:
“眼神不錯!不過鼻子隻是其一,聞文物的味道、土的味道隻是其一,我一閉眼、一吸氣,就能知道文物大概的年份。
無論是化學法、物理法還是混合造假法都逃不過我的鼻子。”
“鼻子隻是其一,那其二呢?”
胡不凡嘿嘿一笑,左右看看,壓低聲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