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鹹菜滾豆腐,皇帝老兒不及吾。”
崔老六手拿豆腐,小刀一滑滾入冒著泡的鍋中。
五花肉的香味、豆腐的清香以及鹹菜,構成三層味道。
可崔老六還沒來得及享受,大門便砰的一聲被踹開。
一個哆嗦,崔老六手一抖,滑嫩的豆腐摔到地上,四分五裂。
怒從膽邊生,崔老六一把將筷子拍到桌上。
“草,誰他媽活的不耐煩了,你崔爺的家也敢闖?”
“嗬嗬?現在什麼阿貓阿狗都敢叫自己爺了?”
崔老六一聽這聲音有點熟悉,探頭一看,頓時魂飛魄散。
“草,張建國?你咋來了?你不是應該在哪裡嗎?”
“嗬嗬,知道我的名字,還知道我進去了?你這門被踹的不冤枉啊?”
崔老六一把握住手裡的小刀,陰狠的看著張建國。
“張建國,你小子還是識相,給我磕三個響頭,然後麻溜滾蛋,崔爺饒你不死。但是你要是虎了吧唧的,那就彆怪我不客氣!”
崔老六之所以能在這哈市混的小有名氣,隻要靠一個狠字。
雖然長的膽小粗壯,但是力氣大、身體靈活,而且極為狠辣。
下手從沒有輕重,折在他手上的混混至少兩位數。
“嗬嗬,就憑你?小武大郎?”
就這一句話,便戳到崔老六的傷心之處。
他從炕上滑下來,手裡舞著刀朝張建國撲了過來。
“操你媽!”
而張建國冷笑一聲,直接掏出一把大黑星,對著崔老六的腦門。
“嗬嗬?你不會要跟我說三米之內,你的刀又快又準吧?”
哐當一聲,崔老六將刀扔在地上,抱著頭,蹲到牆角。
“張大哥,有事您說話,剛剛這不是看您無聊,給您表演個節目嘛!”
“嗬嗬,算你有孝心。”
張建國把大黑星放到炕桌上,又拿過崔老六的碗筷,吃起鹹菜滾豆腐。
“該說不說,你的廚藝還不錯,不愧是武大郎的親戚,算是廚藝界的能人。”
崔老六心裡把張建國祖宗十八代問候一遍,但臉上還是一副欣喜若狂的表情。
“嘿嘿,您要是喜歡,以後您隨便來,我隨時給您做。”
“那也沒這個必要。我問你,為啥要點我的炮?”
“哥,我沒有……”
“沒有?”
張建國沒有再說什麼,而是把碗端起來,清空豆腐鹹菜之後。
嗖的一聲,把碗摔到崔老六的腦門上,瞬間四分五裂,瓷片亂飛。
“哎喲……”
鮮血順著崔老六的額頭流下來,他用手一抹,瞬間變的恐怖如斯。
“崔老六,我能找上門,說明我已經掌握足夠的證據,不然我能上門乾你?你想清楚再回答我,不然待會扔過去的可不隻是碗,而且還有這個鍋!”
崔老六聽著鍋裡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想象著皮膚被燙起大泡,瞬間就慫了。
“哥,是我點的炮,我就是想黑吃黑,吞了你400元錢,而且還準備訛你一筆大的。”
“哦?是這樣嗎?背後沒人指使嘛?”
崔老六點點頭。
“沒有任何人指使我,我就是一時間昏了頭而已,惹了您這座真神。”
“很好,算你有眼力見,能看出我是真神。起來,吃肉!”
張建國朝崔老六勾了勾手指,又指了指炕桌對麵,示意他坐下。
劫後餘生的崔老六麻溜的站起來,坐到炕桌對麵,滾刀肉一般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