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清淮的眼睛眯成一條線,身上那股長者妻氣息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進而變得捉摸不透。
“鬆鶴樓?沒想到鬆鶴樓也陷得這麼深,看來得敲打敲打,一個好好治病救人的地方竟然摻和的這麼深?
我原本以為他隻是開了個藥方而已,沒想到連找藥都這麼親力親為,有心了啊!青雲堂好手段啊!”
張建國聽的出來,崔清淮似乎對鬆鶴樓不滿意,而對他背後的青雲堂也不滿意。
“崔叔,到底是誰要用百年野山參!我咋感覺整個哈市甚至是龍江省都在圍繞這事兒轉來轉去。”
“嗬嗬,既然請你幫忙,那我肯定把事情跟你交代清楚。要用藥的是港城陳家掌舵人陳德旺!”
張建國一個激靈,這還是他第一次知道是陳德旺要用藥。
前世他在電視上看過關於陳德發的紀錄片,拿著十幾根金條下南洋,最後混成了造船橡膠大亨,但是也死在八十年代初。
而後其長子雖然接過船舵,但是因為資曆淺、能力不足再加上陳家內部分化嚴重,日落西山,逐漸跌出港城一流家族圈,銷聲匿跡。
如果陳德旺不死,或許陳家還能借著東風繼續扶搖直上,根本就沒李家什麼事兒。
畢竟陳家是最早洞察到先機的人,從三十年代初就暗中支持陝北,而後雖然在港城,但也不忘往北活動。
“崔叔,陳德旺這是要來哈市投資,所以跟咱們產生了關聯?”
“沒錯,現在南方已經動起來了,開始搞舊城改造,拉動經濟。咱們好不容易聯係上陳德旺,一來二去也談的差不多了,但是因為陳德旺突然重病,這項目便擱置下來,充滿變數。”
“所以就缺一味百年野山參?不過,聽您剛剛的口氣,您跟青雲堂雖然都在找百年野山參,但是目的好像並不一致。”
崔清淮點點頭,如實說道:
“沒錯,因為要控製影響,我和青雲堂都在找百年野山參。不過一旦我能找到百年野山參,就能勸說陳德旺讓青雲堂出局,而青雲堂一旦找到,那必然要在舊城改造中分一杯羹。”
張建國見崔清淮直來直去,便也直截了當的說道:
“嗯?您跟青雲堂不對付?”
“不是我跟人跟他們不對付。而是青雲堂手伸得太長,開個會,竟然有三分之一的人替他們說話!哼,一個幫派而已,竟然還真的敢對政府要務指手畫腳。”
如果張建國猜的沒錯,那些讚成青雲堂參與到舊城改造項目的官員大多都跟青雲堂有關係,甚至還有不少是青雲堂的金牌持有者。
所以,崔清淮對此極為不滿。
一個幫派如果能左右政府,那這個幫派就越了界。
從另外一個角度來看,這舊城改造的利潤足夠大,這才能讓青雲堂鋌而走險。
看來崔清淮也極力反對青雲堂參與,隻是人家在陳家麵前跑來跑去,忙前忙後,所以才準備給他們一個麵子合作。
而一旦崔清淮能夠解決陳家的麻煩,那這個人情也就落在他的頭上,青雲堂自然就可有可無。
到時候陳家發話,不需要跟青雲堂合作,再加上崔清淮順水推舟,這青雲堂自然就得出局。
“建國,不是我眼裡揉不得沙子,而是青雲堂要是直接參與舊城改造項目,成本就增加百分之二十,這些錢可都要靠後期的建設和稅收來出!”
青雲堂不是善男信女,這多出來的百分之二十肯定就是他們的好處費。
所以,崔清淮這才極力阻止青雲堂入局。
“崔叔,話說回來,你既然想找百年野山參,為啥不找長白參幫?他們底蘊深厚,找個百年野山參應該沒什麼難度吧?”
“嗬嗬嗬,這幫人也不是什麼善茬!他們手上確實有百年野山參,但是開出的條件更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