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又把眼神集中到傅回春的臉上,看他神色怪異,便問道:
“傅掌櫃,怎麼樣?我看你麵色不太好,是不是也不對勁?”
眾人的心臟都提到嗓子眼,或喜或悲。
尤其是崔清淮,如果這野山參不對勁,他不僅僅丟失的是一個將青雲堂和長白參幫掃地出門的機會,而且還要重新審視張建國的人品。
傅回春沉默片刻,又把那剩下的一截須子放到桌上的托盤,搖了搖頭。
蔣義氣立馬就樂了,扯著嗓子喊起來。
“哈哈哈,假貨,露餡了吧?我就說他在這裝神弄鬼,看吧,連傅回春都看不下去了。”
崔清淮麵色陰鬱,喉頭來回滾動。
沈從山也有些尷尬,本以為崔清淮身邊這個黑袍人整了一個大的,沒想到直接拉了一泡大的,竟然被人給拆穿了?
“崔市長,要不然我們先撤……”
崔清淮正好也就坡下驢,拉著張建國的胳膊說道:
“好……”
陳德發失望至極,眼神複雜的瞅了一眼沈從山和張建國,甚至沒有送客的意思。
但是張建國卻像屁股底下生了根,粘到椅子上,不肯動彈。
“嗬嗬,還賴在這乾嘛,拿著你的趴貨趕緊混蛋!”
蔣義氣說完便迫不及待的上前,朝桌上的紅木盒子抓過去。
而張建國眼神一凝,動如閃電,就在他的爪子碰到紅木盒子的一瞬間,叩在其手腕。
“嗯?”
蔣義氣沒想到張建國有底氣出手,更沒想到他的力氣這麼大,竟然無法動彈半分。
蔣義氣之所以能當上長白參幫的幫主,家裡世襲是主要原因,當然也靠他個人的狠辣。
那雙短粗的手指在抬參的時候極為有力,不抬參的時候,殺人放火也尤為給力。
他身子往前一探,所有的力道都集中在手上,然後正準備卸掉張建國的手勁之後再反扣手腕。
但沒想到他縱然使了全身之力,也無法擺脫張建國的手心。
蔣義氣惱羞成怒,既然手上打不過,那就打嘴炮。
“你……你放肆!德發先生,你就縱容這小子在這行凶?”
蔣義氣惡人先告狀、倒打一耙,要是擱以前,陳德發肯定不尿他。
但是現在這野山參隻有蔣義氣有,要是把他得罪了,或許在後麵的談判之中會很被動。
“住手!”
一旁的西裝男腳下一動,便飄到倆人之間,直接一個手刀朝兩人的手腕劈過來。
張建國拿不準這西裝男的力道,便嗖的一聲把胳膊收回來,蔣義氣也趁機抽走手掌。
砰~
西裝的手刀直接劈在桌角上。
紅木桌子一震,隱隱約約出現一道裂痕。
張建國暗自慶幸剛剛沒有在那硬扛,而是迅速抽身,否則也許斷裂的就是他的手腕。
這小子力道不小而且下手果斷,是個狠角色。
“好了,各位,既然現在情況已經明了,還請各自離開,後續家主的事情解決了,我再登門道謝。”
“等等!”
久久不說話的傅回春突然開口道:
“德發先生且慢下結論,剛剛這位黑袍小哥的野山參確實是百年!”
嘶……
眾人再次倒吸一口涼氣。
這老頭子一把年紀咋還搞這種先抑後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