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永安頭如搗蒜,整個人嚇破了膽。
“爸,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您就大發慈悲饒了我,饒我一次。”
而一旁的陳永慈鄙夷的看了一眼陳永安,不屑的說道:
“陳永安,你還真的是個廢物,扶不起的阿鬥。”
說完,他便看向陳德旺,淡淡說道:
“陳德旺,你是不是不準備管你親弟弟的死活?”
“嗬嗬,陳家是一艘大船,每年都有被拋下的人。不過,你以為挾持了德發便可以高枕無憂?
你不會真的以為你能順利的完成財產的交割,然後順利的跑回港城吧?”
陳永慈將陳德發拉到一旁的窗戶,朝外看了看。
隻見兩撥人的對峙越來越激烈,甚至還有大打出手的趨勢,而陳德旺一旦蘇醒,遺囑那就是一張廢紙,一切都化為雲煙。
陳永慈舒了一口氣,淡淡說道:
“嗬嗬,陳德旺,你即使大病初愈,詭計還這麼多,我承認我今天敗了,不過即使是敗了,我也要為我這幾十年吃的苦受的累討回公道。”
陳永慈抬手看了看手表,便打開窗戶,吼道:
“殺!全部殺光!”
陳德旺眼神落寞,一股無力感湧上心頭,看著自己的親生女兒逐漸形同陌路、甚至刀槍相向,整個人就像是被抽走了魂。
“永慈,我以為你不會下這個命令,沒想到你終究還是走上了這條路。你養的那幫死士來不了了……”
陳永慈心裡一個咯噔,再次探頭一看,果然並沒有什麼動靜。
不用猜也知道,她養的那三四個死士上不了島,繩子可能早已經身首異處或者被抓住。
“陳德旺!你果真陰險狡詐,沒想到我千算萬算,最後還是沒算過你!”
陳德旺搖了搖頭指了指韓瘋子說道:
“你的對手不是我,是這個老道長,他算出來你們一家三口不安好心,又算出你們偽造假遺囑,最後還算出來你安排死士上島,所以碼頭上的公安早就將他們拿下……”
陳永慈看了一眼洋洋得意的韓瘋子,搖了搖頭。
“不像,這老道士雖然有點本事,但是他的腦子沒這麼靈活,我看是另有其人吧!”
說完她便朝張建國努了努嘴,說道:
“是你吧?一直不敢以真麵目示人,在這裡裝神弄鬼?”
張建國以後不開口,隻是搖了搖頭。
陳永慈歎了口氣,鬆開手裡的陳德發,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
“事已至此,先吃飯吧!”
“啥意思?”
“斷頭飯!”
陳永慈說完便將匕首反握,朝自己的胸口紮過來。
眾人幾乎都怒吼道:
“不要!”
隻有張建國眼疾手快,甩手一個鵝卵石朝陳永慈的手砸過去。
哐當一聲,匕首落地。
吳佩雲當即撲了上去,母女倆抱在一起,哭作一團。
“永慈,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傻?都說好死不如賴活著,你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就算是陳德旺不讓你活,那你也得讓他親口說出來!”
“媽,我活夠了……自從我嫁出陳家我就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