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建國直接驅車到爛泥潭屯，見瓷器廠按部就班的生產，便找到一臉黝黑的胡不凡。
“不凡，我讓你燒的瓷缸燒好沒？”
“嗯啊，都在庫房裡擺著！有十幾個，儲一次水可以用大半個月。”
“行，你帶人把瓷缸送到拉胚車間，我去山上擔水，你找人在山口接應。”
“嗯啊，我再去屯子裡借點水桶。”
胡不凡說完就去忙活，又是指揮人搬瓷缸，又是找人去借水桶。
張建國滿意的拍拍手，這胡不凡還有一個優點，那就是不多嘴。
這山泉水到底在哪，他從來不問。
畢竟這水才是瓷器活靈活現的關鍵，屬於核心材料。
他腦瓜子還算拎得清。
二十多名退伍的戰士依次在山口排隊，張建國把他們的水桶裝滿水，兩趟就把十幾個瓷缸裝滿。
“不凡，用水的時候才能打開瓷缸，其他時間一律不能打開，知道不？還有，讓你師傅寫幾張聚靈符，給咱們的瓷缸貼上，減少靈氣流失。”
“嘿嘿，老頭子還在那睡覺呢！”
“行，我待會去找他，你這兩天幫我安排人做幾個大的瓷鬥，跟冰箱那麼大，我要放冰箱裡。”
韓瘋子現在就像是跟隨父母進城打工的農民子弟一樣，每天跟著胡不凡上班下班。
雖然他頂著設計總監的名頭，但正事兒是一點不乾，每天就是曬太陽吃吃喝喝。
張建國悄默默的湊到韓瘋子的耳邊，悄默默的說道：
“有一種水猴子，身上流著藍色的血液，而且還能讓人產生幻覺……”
韓瘋子眨巴眨巴嘴，喃喃自語道：
“怨童，彆招惹……”
韓瘋子騰的一聲從地上爬起來，神情緊張的盯著張建國問道：
“啥玩意？你遇到怨童了？”
“老韓，這怨童到底是個什麼玩意？”
韓瘋子擺了擺手，繼續躺下。
“不知道，彆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老韓，現在逃避也沒用，我跟人結下梁子了，就在月光潭。”
韓瘋子身子一抖，像是尿完尿一樣，再次緩緩爬起來，表情複雜的看了一眼張建國。
“你從頭到尾跟我說一遍。”
張建國把控製水老虎沿著地下河往上的那段換成在地下河偶遇水猴子，其他如實照說。
“建國，我原以為怨童隻是古書中的記載，沒想到竟然還真得有這麼個東西。”
“老韓，這怨童到底是什麼個東西？”
“唉，怨童怨童，就是充滿怨氣的兒童。你知道我的職業吧？專業守墓人！”
“對，知道啊，難不成這怨童是你們家親戚？”
韓瘋子白了張建國一眼，指著他鼻子說道：
“你家親戚、你家親戚！”
“哎呀，我就開個玩笑，你說，我認真聽。”
“這怨童雖然不是我們家親戚，但是乾的活跟咱差不多，都是為了守墓。不過，我們是在外邊守，這怨童是在外邊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