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從山癟癟嘴,看了一眼心不在焉的張建國,便問道:
“建國兄弟,你來找我?”
“哦,差點把正事給忘了。我前段時間不是給你送了一對瓷器嗎?感覺咋樣?”
“建國,你說起這瓷器我還正準備跟你嘮這事兒。不錯,屬實說不錯!不是我捧你臭腳,而是這瓷器擺在我書房之後,我就感覺每天倍有精神。
我那些朋友親戚一進書房,一個個都感覺到了大山大河,個個精神抖擻。這樣,不管多少錢,你再給我送個十七八個來,我把房間啥的都擺上。”
張建國擺了擺手,說道:
“嗬嗬,什麼錢不錢的,能得到沈會長的可能那就夠了。不過這天運瓷器雖好,但是月盈則虧,咱們還是淺嘗輒止。”
不是張建國不會做生意,而是因為不想砸了自家招牌。
這瓷器之內封印的靈氣說到底也是暫存而已,容量和密度跟空間甚至是天甄天選沒得比。
畢竟瓷器主打一個持久。
如果這屋內到處擺的都是瓷器,人適應了靈氣相對充足的環境,等一出門,靈氣衰減,身體必然會感覺不得勁。
就像是沒事就擱家吸氧的人,沒通過吸氧培養出強健的肺功能,反而依賴上,等一拔管子,可不得感覺渾身乏力、乾啥都不得勁嗎?
所以,對於普通人而言,靈氣雖好,可不能貪杯哦!
沈從山看著張建國的表情,不像是在開玩笑,所以也隻能妥協,於是便問道:
“建國兄弟,你接著往下說,咋啦?”
“對,我在城郊有個瓷窯,就是你讚助的那一個?最近市政府那邊又特批給我一個鋪子,專門用來賣瓷器。
這幾天我找人簡單裝修裝修,七天之後的早上十點十八分準備開業,到時候你要是有空的話來湊個熱鬨。”
沈從山拍了拍胸脯,大包大攬道:
“行,建國兄弟你既然看得起我,那我必須人到禮到。放心,我一早就去站台,對了,要不要我給你整百八十號兄弟撐撐場麵?免得到時候有些不開眼的小比崽子來惹麻煩。”
張建國一聽便有古惑仔開會的既視感。
到時候可彆店鋪兩頭都是手拿報紙的古惑仔,一個出場就直接喊“大哥”。
“算了吧,好意我心領了,但是你這麼一弄,彆人還以為我張建國是黑社會呢?算了算了,咱們和氣生財。”
“真不需要?彆跟我客氣,放心,絕對夠排麵,十八輛吉普車,哢哢哢,一車四個平頭帥小夥,就往那一站,夠不夠場麵?”
張建國一聽就血壓往上飆。
“彆彆彆,除了你們青雲堂我還準備請崔市長,雖然他不一定有空來,但是禮數得到。到時候一邊都是政府工作人員,一邊是你的青雲堂,咋的,這是要火拚啊?”
沈從山咂摸咂摸嘴,確實不太合適。
人家是做正經生意,又不是搞擦邊,再加上崔市長還在現場,確實要保持低調。
“行,那我到時候帶幾個商業界的朋友捧場。”
“得,到時候我肯定賊忙,就不親自來接你啦。”
“不用不用,哈市我還不熟嗎?跟自己家一樣,門兒清。”
“對了,禮物啥的也彆帶了,心意到了就行。”
“我看著整吧。”
張建國說完,便又朝荷塘看了看,確定沒沈元喻的影子,便有些失落的離開莊園。
等他回到小洋樓吃完飯,等到傍晚時分,便裝了兩隻野雞、兩隻野鴨還有飛龍和兔子,又抓了一兜子呱呱叫的林蛙,裝了一兜子蔬菜,還有一大桶靈泉水,這才浩浩蕩蕩得朝省廳開過去。
張建國還是把車停在院子門口,等待華燈初上才看見一臉疲憊的崔勝男走出來。
“建國,你來啦?”
“嗯啊,走,去你家送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