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張建國便又去了一趟軍區醫院,準備跟陳曉敏聊一聊到他那乾的事兒。
現在他的產業規模越來越大,不招點專業人才、光靠他們這些泥腿子恐怕有點獨木難支的味道。
而會計作為技術含量高的核心崗位,必然需要專業人才,又是是死心塌地的專業人才。
如果陳恩水沒亂說,陳曉敏真的是純陰命格,那以她的心思細膩和城府,管理好哈市這兩攤子的財務肯定沒問題。
至於新城那邊肯定就交給柳煙,畢竟以柳煙道聰慧,要學會會計,那也是手拿把掐。
張建國在醫院門口買了幾斤香蕉,直接進了單人病房。
此時陳恩水正在給靠在床頭上陳曉敏喂稀飯。
“陳大哥,曉敏恢複的咋樣?”
陳恩水聞言,立馬轉過頭,臉上的笑容更濃。
“建國兄弟來啦,醫生說了,身體恢複的差不多,就等著出院。”
他說完便麵朝陳曉敏,滿眼都是感激的指著張建國說道:
“曉敏,這是你的救命恩人,也是咱們全家的恩人,快給人磕一個。”
陳曉敏聞言,立馬折過身子,在病床上磕了兩個頭。
“哎哎哎,陳大哥,你這是乾嘛呢?曉敏比我小不了多少,給我磕啥頭啊?這不是讓我折壽嗎?再說了,就算是嗑,我看架勢是奔著三個頭去的啊,咋的,要把我送走啊。”
陳曉敏聞言,噗呲一聲笑出來,立即抬起頭看了一眼張建國,說道:
“張叔叔,我一醒來我爹就跟我說說你把我從吳金鐘手裡搶出來,又發動部隊的戰士給我鮮血,不然我早就死透了。張叔叔,謝謝你……”
“哎呀,彆聽你爹瞎說,我就是報他的恩情而已。當初我上哈市,在火車上跟他碰上,吃了你們家的乾豆腐蘸大醬,甭提有多帶勁……”
陳恩水立馬接話,說道:
“建國兄弟,你要是喜歡,回去我把醬缸給你送來。”
張建國一瞅耿直的陳恩水,立馬讓他打住,不然以他的性格還真的可能直接把缸裝車上送過來。
“我就這麼一說,你帶兩罐子嘗一嘗就行。”
張建國把香蕉放到床頭櫃,便示意陳恩水接著喂稀飯。
“曉敏,你爹有沒有跟你說我的想法?就是你也彆回糧站上班了,跟我乾。我在郊區開了一個瓷器廠和安保公司,正好缺會計,你是這方麵的人才,要是不嫌棄的話去給我幫幫忙。”
陳曉敏不假思索的點點頭。
“行,我明天就能出院。張叔叔,您給我一個地址,我直接去報到。”
張建國想了想,便把瓷器廠的地址寫下來。
兵站那邊都是群大老爺們,她一個女孩子去不方便。
爛泥潭那邊至少還有個薛梅花,倆人也算是有個照應。
至於陳恩水到時候要是也過來乾,那就再重新安排個房子。
“明天上午我讓安保公司的隊長伍六七來接你,到時候你先去瓷器廠那邊住,每天上下班走一裡地兒。
瓷器廠那邊有個軍屬叫薛梅花,腦瓜子還行,在自學會計,你到時候幫忙帶一帶。”
陳曉敏點點頭。
她對自己的業務能力很自信,畢竟從小到大學習成績一直拔尖,而且參加工作之後從沒犯過錯。
所以負責兩個個體戶的會計業務應該沒什麼問題。
“張叔叔,您放心,我保證儘心工作,報答您。對了,我的工資您就先不用發,等我還完醫藥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