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這已經不是簡單地了解情況。
“不要慌,進屋說。”
冷開誠放下澆水的水壺,轉身進屋。
冷月趕緊跟上。
進了屋,關好門,冷開誠問女兒冷月,“你跟我說實話,竇紅光到底有沒有問題?”
經過一晚上又一白天的思考,冷開誠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竇紅光所謂瀾滄縣的某些領導栽贓陷害,讓他背鍋的說法,根本就站不住腳。
作為旺州市海拔最高,經濟最不發達的縣,塔喀縣的招商工作做不好是常態,做好了才不正常。
這也使得市委市政府,對塔喀縣相關負責人的考核,非常寬容。
自塔喀縣建縣開始,還從來沒有哪一個縣領導,因為招商工作沒做好,被處分,被調整,被考核不合格。
這也意味著,竇紅光口中的那個鍋就不存在。
鍋都不存在,何來甩鍋,讓彆人背鍋一說?
而且,他與竇紅光的關係,但凡在塔喀縣工作過幾年的人都知道,就算要甩鍋,也沒理由甩到竇紅光的身上。
那不是自找麻煩嗎?
找一個沒關係沒背景,沒能力反抗的人接這個鍋,不是更好?
綜合以上,冷開誠得出一個結論:竇紅光並沒有跟他說實話,其本身存在問題是一定的,就看問題有多大了。
“爸,你覺得紅光不乾淨?”
冷月懷疑地反問冷開誠。
“他乾不乾淨,你應該是最清楚的。”
冷開誠說道。
“他前些年在農業局,近幾年當副縣長,管招商,周邊確實圍著一幫朋友,偶爾也會拿回一些煙酒之類,但是,這不算什麼原則性問題吧?哪個當官的自己買酒喝,自己買煙抽?”
冷月說道。
她本身就是體製內家庭長大的,從小就懂得水至清則無魚的道理,在她的認知裡,收點煙,收點酒,根本不叫問題。
“你們有多少存款?”
冷開誠問出一個關鍵問題。
“存款?”
“有個幾十萬吧,應該不超過四十萬。”
冷月也沒統計過具體的數字,隻是大概地說一說。
“不到四十萬……倒是正常水平。”
冷開誠喃喃自語。
竇紅光和冷月都在體製內工作,兩個人的工資加起來,一年有小二十萬,就算平常花銷不小,結婚十多年攢下三十多萬,也是正常水平。
“爸,您就彆審我了,還是給紀委尹書記打個電話,問問到底是什麼情況吧!他昨天跟您說得那麼好,不會冤枉紅光,怎麼今天就不作數了呢?”
儘管,這兩年,冷月和竇紅光的感情不是特彆好,而且聚少離多,經常一個禮拜都見不了一麵,但竇紅光出了事,冷月也是真擔心。
冷開誠就冷月這一個女兒,看到冷月急得都快哭了,他也隻能答應。
“好,我現在就給尹新弘打電話。”
說著,冷開誠拿出手機。
但還沒等他撥號,旺州市紀委書記尹新弘的電話,就先打了過來。
“老領導,我跟您彙報一下竇紅光的情況。”
電話接通,尹新弘直入主題。
“你說。”
冷開誠打開免提,讓女兒跟著一起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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