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溫修有問過,他那麼厲害,何不直接殺了自己取血,或者用術法逼迫自己。得到的答複是,如果這樣就沒意思了。這樣的人,不,應該說是妖,實在讓人難以捉摸。
“想要知道啊,你可以去問問令尊,他可能會給你答複。”聖霄抹了抹因吸血變得更紅的嘴唇,眼睛裡的猩紅也慢慢褪去了,“果然,還是你弟弟的更可口些。”
聖霄揮了揮手,溫修手臂上的傷口便很快愈合了。隻是,他的臉色仍是蒼白了些。
“什麼意思?”每次提及溫允,溫修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我打算改變主意了,”聖霄邪魅一笑,“你那弟弟我要定了!”
“不要太狂妄了,”畢竟還是一家人,溫修此時還是有些護著溫允的,“你可知,他身邊還有一個武藝超群的江湖術士。”
“知道啊,簡直太知道了,”聖霄漫不經心道,“我的傀儡術就是被他斬斷的。”
“你們認識?”
“當然,”聖霄微微眯了眯眼眸,輕啟薄唇,“我們,可是同門師兄弟呀。”帶著殺意的話從聖霄口中說出,讓人不寒而栗。
“我不管你們有什麼恩怨,我的目的隻是溫家家產,如果你要溫允,我可以幫你。”
“哦?不兄友弟恭了?”
“你隻需按著我說的做就可以了,其餘的無需多問。”在溫修心中,隻有有權有勢有錢,其他的都是多餘的。
“還有一事,關於婉兒的,你到底給她吃了什麼藥?”溫婉雖然身體變好了,但同時變化的還有整個人,她不再像從前那樣恬靜溫婉,性子也活潑了,重要的是,她似乎忘了和謝賢的一切,也不再抗拒婚事。
反正,一切都向著溫修所期待的那樣發展,可這些在溫修看來總有些不正常。
“怎麼?這不就是你想要的那樣麼?”聖霄有些諷刺道。“你們人類真麻煩,千方百計得到了,又覺得不真實,真奇怪。”
聖霄拍了拍溫修的肩:“放心,我們是一條船上的。”
溫修警惕的看著他,對於這些話,他一個字也不相信,但是,他知道,當他已經邁出這一步時,一切都不能再回頭了。
“還是養好身體吧,在得到溫允前,我還得靠你的身體來養著呢。”聖霄說完這句,便消失在溫修眼前。
離溫婉大婚還有幾日,由於溫老爺的突然病倒,這幾天,家中一切大小事都是溫修在操持,這難免有些讓他力不從心。
早在聖霄選中他時,他就去做了調查,小鎮一直都有狐妖的傳聞,但也沒有人真正見過。他知道這人和妖脫不了關係,但為何選擇溫家,這一直讓他不解。難道說自己祖上和妖有什麼淵源嗎?
不過,既然聖霄給了他提示,溫修自然不會放過。
溫修想著,確實該去看望一下父親了,至於溫婉那邊,目前看來確實沒有什麼問題,就隻等大婚那日了。
來到父親房內,床上躺著一個消瘦的身影。
“爹,孩兒來看望你了。”溫修走到父親床邊,輕輕的替他掖了掖被子。
“你來啦,”對於溫修的到來,溫建豪並沒有欣喜之意。
父子二人相對無言,溫修是不知道怎麼開口,從小到大,對於他來說,自己和父親之間似乎隻是一個關係的維護。沒有父子間那種親昵的感情,這也是一直以來他嫉妒溫允的一點。
而溫建豪似乎知道他要問什麼,等著溫修開口。
“爹,您可知,溫家祖上與妖有過淵源麼?”溫修終於還是說出了心中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