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子旬,日名庚,為盤庚,加入群聊。”
“他力行新製,初步對神權進行限製。”
“他欲複成湯之政,頂著強大壓力,將大邑商統治重心從東夷重新轉移回了中原。賜橙品房間。”
“呦,吾弟如此勇猛,居然把王叔都給軟禁了?”
“哼,王叔優柔寡斷,對那幫蛀蟲過於縱容。”
“這群蛀蟲已經完全沉醉在奄都的安樂窩中,隻想著偏安一隅,不思先祖之基業。”
盤庚長期處於上位者的威壓在此時展現了出來。
陽甲哪見過這場麵,居然被他弟弟整的有些不受控製的瑟瑟發抖。
“你這小子,才剛來到這裡,屁股都還沒坐熱乎,就開始損我了。”南庚揶揄道。
同為商王,陽甲和盤庚差距有點大啊。成湯位於主位,觀察著二人的舉動。
“盤庚,你如此激烈地與負責祭祀的貞人和老世族們對抗,不怕內部政局不穩嗎。”成湯向盤庚詢問道。
“高祖,亂世當用重典。”
“北土諸方正在崛起,如果我們不將王都遷回中原之地,直麵北土諸方。”
“國人偏安東南的心思就會越來越強。到時候如果北土諸方南下占領了中原,我大邑商就要變"東夷了"。”
“王叔總說東夷乃心腹大患。”
“沒錯,東夷確實在河亶甲時期攻破了二都。”
“但在接下來很長的一段時間裡,東夷都沒有能力在中原建立起廣泛的統治。”
“這是東夷地處蠻夷,無力統治中國的道理。”
“而現在我們大商主動舍棄中原,二都都變成了邊界地帶。”
“這不是給予北土諸方可乘之機嗎?等他們入主中原那就晚了。”
“我遷殷後,在河亶甲時期丟失的西亳故地都已經重新收複。”
“但是南部大江、巢湖一帶實在是無力再維持控製,不得不進行收縮。”
“你還是太急。”
南庚反駁道,“北土諸方還未起氣候,而東夷是早就已經存在的威脅。”
他鄭重說道,“現在就將統治中心遷回中原,東夷必然重新複興,到時候又麵臨很大壓力。”
“不是有王叔你和奄國在這守著嗎,這也不是本來就在你的規劃中嗎。”
盤庚向南庚拜道,“雖然王叔不讚同我的計劃,但後來也不是沒有反對我的行動了嘛,侄兒還是十分感激的。”
“我那還是顧全大局。”
“我去世後,你遷殷時怎麼處理那些人的?”
盤庚的眼中發出精光,似乎又回到了年輕時,他一人位於王座上,獨自麵對座下的諸多貞人和老世族的情景。
“我對貞人們說,先王是我的祖先,先王要說什麼自然是第一時間告知我。”
“他們貞人是先王的後裔嗎?貞人假借先王之意惑亂朝綱,該如何製約?”
“所以我要求他們進行重大占卜前後必須要向我報告。”
這當然是盤庚製衡貞人的手段,但是此時盤庚的話語卻猶如雨後驚雷般,在諸王心中炸響。
他們來了這麼久了,都遺忘了一個事實,他們從來沒有向後輩傳遞過任何信息,也就是說,祖先神的說法似乎不攻自破了。
既然祖先神都不存在,那麼上帝呢?
諸王對帝的質疑程度又高了一層。
盤庚說著說著,心裡的這個疑問也冒了出來。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
成湯開口道,“我並沒有給你,或者是任何後輩傳達過任何信息。
這股信息猶如晴天霹靂在盤庚腦海中炸開了。
雖說他以此壓製貞人,但他從來沒有懷疑過祖先神和上帝的存在。
當堅定了一生的信仰被否定時,是個人都會有些驚愕。
其他商王來了由於已經來了一段時間了,稀奇古怪的東西見多了,倒是早就有了些心理準備了。
對於這次出乎意料的發現雖然有些震驚,但也不是完全在意料之外的事。
“我去世後,就來到了這裡。並沒有看到過上帝,隻有一個方塊一個盒子。”
成湯接著說道,他們兩個都說自己和上帝無關。”
“難道,上帝…?”盤庚十分恍惚,喃喃道。
“我問過係統,係統就是剛才說的方塊。”
“但是它現在嘴巴很嚴,被我套了幾次話以後越來越精了,什麼話都套不出來。”成湯指了指旁邊的方塊。
“我都說了,你們不要急,再過一段時間就知道啦。”
係統冷不丁的插了一句,對於“方塊”的外號,過了這麼久,它居然也逐漸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