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頭疼了,卿士邦君們和東方諸侯們意見不一樣啊。”孝王辟方歎道。
當年諸侯們也是不支持他上位,也是把宗法製搬出來。
但是現在的情況比當年複雜多了。
難道真的是他開的壞頭?所以後麵周禮變得越來越不起作用,直至釀成這麼大的錯誤。
他有些內疚起來。
“天無二日,國無二主,現在兩個天子,這可如何是好?”一向機靈的穆天子也搞不定了。
“唉!都是宮湦的錯!落下這麼棘手的問題。”宣王靜歎道。
“再怎麼說,這個太子宜臼也不該在他父親還在位的時候,就稱王。”康王釗說道。
"這對宗法的破壞甚至比他父親還大!”
“還讓西申引犬戎入宗周,釀成如此大禍!”
“這種叛國行為,就算當了天子,宗周國人和卿士們會認他嗎?”
“正因為他在西土沒有根基,所以諸侯們才支持他啊。”成王誦一針見血。
“為了在西土立足,他不得不更依賴東方諸侯,真的是糟透了。”
簡直是倒反天罡!
“當年辟方的時候,宗周實力還強於諸侯,卿士們強推辟方上台,諸侯們也胳膊拗不過大腿。”武王發說道。
“現在宗周都被犬戎毀了,此消彼長之下,諸侯的話語權變強了很多。”
最後在小虢的大會還是不歡而散,東方諸侯聯軍也各回各家。
鄭伯掘突溜得飛快,以馬不停蹄的速度跑回了鄭國。
衛侯和與晉侯仇去西申拜見了天王宜臼與申侯後,隨後也返回了東方。
其他諸侯也不知道如何是好,直接回東方算了。
虢公翰擔心犬戎再入寇,待在小虢太危險了,決定帶著天子餘臣前往臨近西虢的攜地。
“不是?天子?虢公?”秦君有些急了。
“你們都回去了,那我怎麼辦?”
“這東西南北都是戎人,我秦嬴就一小邦,這我怎麼頂得住?怕是遲早藥丸啊!”
“秦君,你是我大邦周在西陲的重要支柱啊。”虢公翰笑道。
“你們秦人各個都是勇猛無敵的戰士,區區犬戎,不在話下!”
“秦君,給我一點時間,我會收複整片西土,重建宗周的。”天子餘臣鄭重許諾。
“這餘臣看上去還不錯,至少有誌氣。”成王誦讚許道。
不是,這漂亮話有啥用啊?秦君在心裡腹誹道。
能給點實際的支持嗎?我需要的是糧食!武器!士兵!
“天子、虢公,那個...能不能支援一點抗戎物資啊。”秦君擠出一個笑臉。
“這個嘛,秦君你也是知道,現在王室的情況...”天子餘臣有些窘迫。
“秦君!我相信你可以的!”虢公翰接過了天子餘臣的話,重重地拍了秦君的肩膀。
在給予秦君除了支持外的一切支持後,虢公翰帶著天子餘臣離開了小虢,來到了攜地,天子餘臣正式加冕。
然而由於西土出現了兩個天子,邦君諸侯們也不知道來朝拜誰,乾脆直接不來了。
晉侯仇、衛侯和雖然當時在小虢的時候說的振振有詞,但是最後也沒有單獨尊天王宜臼為天子。
北戎北狄在知道了西土犬戎的豐功偉績後,對大邦周也沒有這麼害怕了。
他們都覺得自己行了,紛紛南下,和東土諸侯們打的不可開交。
二王五年,麵對戎人的不斷衝擊,秦嬴在西犬丘實在是待不下去了,不得不在天子沒有知曉的情況下遷往岐邑。
為了彌補罪過,秦君接受攜王餘臣的命令征伐西戎,死在戰爭中。
天王宜臼親自諡其為“襄”,冊封秦君為諸侯,並把岐邑封給秦國,雖然岐邑事實上已經是在秦國的掌控中了。
“宜臼?這小賊!他什麼意思?居然冊封秦嬴為諸侯,還把岐邑給了他。”
“他不知道宗周不能封諸侯的嗎?”
攜王餘臣十分生氣,他說出了畫麵前諸王的心聲。
“岐邑乃祖宗之地,現在隻是暫時流失於外,這個家夥居然把他送給了秦人!”
“天子,還有鄭伯這個家夥,趁我們無暇東顧,打著王命的旗號,在成周那邊搞得熱火朝天呢。”虢公翰稟告道。
攜王餘臣十分無奈,他還想著振興大邦周呢,宜臼這種行為簡直令他不恥!
但是他又實力有限,卿士們逐漸東遷,在成周還要看晉、衛、鄭的臉色呢,給予他的支持也越來越少。
鄭伯在成周搞事情,他更是管不了了。
散亂在西土的國人,雖然都是支持於他,但根本打不贏不斷東進的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