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泛起魚肚白,室內光線昏暗。
溫奪默不作聲下床,背過身去開始穿衣服。
他的胸前還有殘留的指痕。
紀予慵懶倚靠在床邊,纖長指尖猩紅火光一明一滅。
她眉宇間帶著饜足後的淡淡疲倦。
“......果真是一劑補藥。”
溫奪係扣子的手一頓,險些被她這話氣笑。
“你羞不羞?”
昨晚任她喝多了在自己身上耍流氓,荒唐事不知陪她來了多少遍。
即使是沒做到最後,那便宜也都讓她占儘了。
現在她酒醒了。
輕飄飄一句補藥就妄想將昨夜揭過重來?
紀予哼笑:“桌子上有五百塊,拿了錢就走人,下次有需要我再點你。”
溫奪遲疑著問:“那我們現在算什麼關係?”
“朋友。”
“那你親我?”
紀予聳肩:“親朋好友。”
親過是秘密,問就是沒有關係。
她喝酒的時候犯蠢,現在酒醒了可不蠢。
溫奪猛然站起身,他緊緊盯著紀予那張無所謂的臉,仿佛想要看到一絲彆的情緒,可看了許久也不曾見她臉上有更多彆的。
忽然之間,他也不知怎麼,情緒就像突然被打翻,本就是他該意料之中的反應。
可當紀予真這樣做了,他卻覺得心中莫名......不爽。
溫奪扯起一抹不能算笑的笑容,諷刺道:“你還真是提上褲子就翻臉不認人。”
她一句來接吻,恨不得把嘴都親爛。
她說手感不錯,渾身上下哪兒沒讓她摸了個遍?
縱是這樣耍流氓還不算完,鬨到後半夜量也量了,玩也玩了。
她還能這麼無動於衷。
“你又不吃虧。”
紀予抬眸瞥了他一眼,此刻他領口紐扣還沒來得及係好,胸口鎖骨還隱約能看見自己留下的痕跡。
她坦然聳肩:“我酒精上頭,耍流氓是我不對,但你沒推開我,何嘗不是你心甘情願,咱們各打五十大板,誰也彆說誰。”
看著桌子上放著的現金,溫奪眼尾半垂,瞳色漸深,半晌之後,他拿過鈔票,重新揚起一抹笑來。
“你說得對,不過昨晚還沒做到底,你給這麼多,我是不是得再加把勁兒?”
溫奪走到她身邊,伸手奪過她指尖的煙。
紀予皺眉。
“那是我抽過的。”
全黑色的煙支被那雙極修長的手指熟練遞到唇邊,他緩緩吐出一口濃白煙霧。
煙霧嫋嫋飄散,將那張勾魂攝魄的麵容隱匿在忽明忽暗裡。
他不甚在意,“親都親過了,同抽一根怕什麼。”
說著,他又重新遞給她。
紀予嫌棄,“給你了。”
“嫌棄我?”
“不夠明顯嗎?”
溫奪一氣之下氣了一下,他低頭又抽了一口,下一秒攬過她的脖頸吻了上去。
唇齒相依間,煙霧緩緩渡了過去,仿佛千絲萬縷的線將彼此緊貼親密無間。
隻是一個淺嘗輒止的吻。
彼此口腔都殘留著極淡的煙草味。
麵對如此明晃晃的勾引,紀予麵無表情。
“親夠了?”
“還沒。”
紀予抬腳就想把他踹下床,可溫奪卻像是預判到了,精準握住她的腳踝。
“彆急著推開我。”
他掏出手機,“這次比賽你拿了冠軍,決賽如果還能奪冠的話......可以考慮加入五大組。”
手機屏幕上赫然是一組邀請函。
紀予驚疑不定看著他。
“一組可以這麼隨意開後門嗎?”
109局十二個小分隊就已經夠牛逼了。
五大組則更是令人望塵莫及。
雙沅說過,五組成員每一個都是五星天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