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把項鏈還我,我就不查。”
“項鏈已經封存了異物,送到基地實驗室去了。”
氣氛一陣沉默。
紀予甚至能感覺到此刻氣壓下降了好幾個度。
她頓了頓,補充了一句,“不過你想要,我可以從義烏小商品給你定做個山寨版。”
區宴眼底瞬間釀起風暴,他惡狠狠的瞪著她。
紀予見溝通無效,也懶得自討沒趣。
“我先走了。”
他一向都很倔,不達到目的決不罷休。
項鏈他是拿不到了,自己也已經沒有多餘的骨頭可以給他抽。
她轉身就準備離開。
“紀予!”
區宴的聲音帶著急躁,他咬牙切齒,“那是我阿姐給我留的遺物,沒人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就連我也不清楚,你呢?你又是怎麼知道它的材質是能封存異物的骨骰?”
“還有,前任局長是我老師,我想拿到權限看你所有履曆易如反掌,到現在,你還不打算說實話?”
紀予緩緩停下腳步。
區宴的這幾句質問就像是揭開了她心底塵封已久的箱子。
浮灰散去,箱子密閉的枷鎖即將要被他這樣劇烈的衝擊給真碎。
可現在,她不能。
一切都還不是時候......
紀予緊緊的閉了閉眼,強忍鼻尖泛起的酸澀。
當她轉過身時,清冷臉龐上又恢複成以往冷漠模樣。
“我知道你想向我確認什麼,我不是,至於你說我骨骰......碰巧罷了。”
區宴聽到這可笑至極的回答。
他胸腔逐漸震動,泛起自嘲的笑來。
他聲線暗啞帶著幾分愴然,“你知道嗎?為了拿回項鏈,我違反紀律,闖到領導那兒去,我肋骨被踹斷了六根,顱骨一處骨折,子彈甚至穿過了我的肩膀,我被關了很久的緊閉,但我覺得值得,因為這是她的東西,你呢?紀予......你聽聽看,你剛剛跟我說了些什麼?”
她不是?
她不知道。
都是碰巧?
他死死咬住舌尖,口腔滿眼出的血腥味甚至都壓不下他內心瀕臨崩潰的絕望。
那是一種,給了自己渺茫希望後,又將自己推入無儘地獄的感覺。
冰冷刺骨的海水,都抵不過這簡簡單單的幾個字。
紀予眼底閃過不忍,她心裡就像是一團亂麻。
看到區宴這樣自我折磨,自我崩潰時,她自己都說不上來那種感受。
“你病了,我去叫醫生......”
她已經不能繼續在這裡待下去。
人要向前看,不應該再一直被痛苦束縛無法回頭不是麼?
“你跟我說,阿姐會對我很失望,會很討厭我這個樣子......”
區宴身下的被單幾乎要被他用力的手指攥爛。
他憤怒捶床,脖頸青色血管暴起,聲線裡的委屈和質問在這一刻爆發。
“我已經成這樣了,我已經是你最討厭的樣子了,為什麼......為什麼!”
直到現在,你都不肯對我說真話?!
都不肯,管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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