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的聲音雖然有些憔悴,但在夜色中如同平地一聲驚雷,把紀予嚇了一跳。
她看清楚男人的臉的下一秒,也同時看見了出現在男人身後的那抹虛影。
於曼此刻正站在他身後,臉上帶著血淚。
“伯父......您是於曼的爸爸?”
紀予一瞬間就明白過來了他的身份。
聽到於曼的名字,男人臉上的肌肉猛地抽動了一下。
他快速走下來搶過紀予手中的牛皮紙信封袋,對紀予冷著臉說:“我沒那麼丟臉的女兒,你給我進來說話!”
這一次,他的語氣沒有剛開始那麼凶,但也多了幾分嫌棄所以刻意壓低聲量。
紀予跟了上去,剛關上門,男人就直接把信封拆開。
“這裡麵是什麼?”
剛一打開,裡麵無數張照片全部都掉了下來。
於父看著上麵不堪入目的畫麵,怒火中燒,“這些東西她怎麼好意思的,要不要臉?”
紀予解釋,“她是被逼的。”
“誰逼她?我缺她吃還是缺她穿,用得著被逼成這個份兒上?!”
於父越說越生氣,“我說讓她去上女子警校,她偏偏去學表演,那是個大染缸,她現在做到這個地步,我真沒這麼惡心的女兒!”
於曼‘撲通’一下跪在地上,抱著於父的腿哭著想解釋。
她沒有,她始終沒忘記爸爸的囑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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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說不出來,人鬼殊途,父女天人永隔。
紀予平靜打斷他,“她死了。”
於父的手重重顫抖了一下,“什、什麼?”
“您的女兒於曼,死了。”紀予不明白他作為父親怎麼能說出那麼傷人的話,所以也不想多說什麼,隻是沉默的撿起地上的那些相片。
“這些不是她惡心的證明,這些是那些醜陋罪犯的證據,您女兒從一開始就是不情願的,跟她是什麼專業無關,死者為大,請您不要用這樣的言辭去否定她。”
紀予拿過全部照片,就想離開。
可於父嘴唇再三顫抖著,還是忍不住問出了那句話。
“你說她被逼的......是不是有人拿我和他媽逼她就範?”
紀予剛想回答,於曼卻衝過來衝她連連搖頭。
‘爸爸是老刑警,如果承認了,他會更痛苦,不要讓他們知道,求求你。’
紀予深吸一口氣,回過頭來。
“您是老警察了,應該很清楚想威脅一個女孩子有很多種理由,他們有權有勢,自然不會放過於曼,當然,跟你們無關。”
於父冷笑,“從進門到現在,我哪一句話告訴過你我是警察?”
他猛地站起身,擋在紀予跟前。
“說,你到底怎麼知道的!”
紀予緩緩抬起頭,黑白分明的眼瞳靜靜地注視著他,半晌。
她輕聲道:“我能看見她,她剛剛告訴我的。”
紀予指著於父身旁的空氣,對他說:“她就在這兒,您剛剛的話,她都能聽見......”
於父踉蹌了一下,他有些承受不住這樣大的打擊。
“她聽到了......肯定會怪我,怪我。”
於曼搖頭。
紀予麵色複雜,“她不怪你,她隻想告訴您一句話。”
“什麼?”
紀予攥照片的手緊了緊,幾乎也是掩蓋不住心頭的酸澀。
“爸,媽,女兒不孝,但女兒從來沒有給家裡丟過臉,如果有來世......我們還做家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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