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通知,刑嚴擅自駕駛作戰機出沒國際醫學聯盟,並攜帶成員搶劫走了重要物品,聯盟已經上報聯合國議會,我們需要把你和你的同夥帶走關押!”
刑嚴看向來人,絲毫不意外。
他陪紀予決定這麼做的那刻起,他就想清楚了自己會有這樣的結果。
為首的那位拿著羈押令,居高臨下的看著刑嚴。
“你的同夥在哪兒?”
“越遲,再等等,我會告訴你的。”
她在和家人團聚,再多給他們一點時間。
刑嚴心中這麼想著,腳步卻絲毫沒有退讓的痕跡。
越遲皺緊眉頭,隔著防彈鏡片盯著他,似乎在思索刑嚴話裡有幾分真。
“我也是奉命辦事,你知道的,這次是嚴重違紀,沒有人能保的了你。”
就算到時候上軍事法庭,刑嚴也絕對不可能有任何開罪的可能了。
吳尚站在一旁,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越遲,我知道你們辦事向來隻聽上層指示,但刑嚴他這麼做,其實是事出有因,鄧師長重病危急,隻有那個特效藥才能救她性命,我們這雖然有一點違規,但也是權宜之計,能不能網開一麵?”
說到底,吳尚雖然剛才罵刑嚴罵得厲害,可心裡還是偏袒自家人的。
越遲可是出了名的鐵麵無私,他隸屬於國安,不受任何勢力調遣,多少高層轟動的案子都是在他手裡辦的,那些人他處理起來可一點都沒手軟。
越遲冷峻的臉龐上沒有一丁點的波動,他揮了揮手,身後兩人直接給刑嚴戴上了手銬。
吳尚的求情他絲毫沒有聽進去,依舊是公事公辦的態度。
“我在執行我的任務,閒話還是少說。”
越遲掃了一眼刑嚴,隨即轉頭視線定格在病房門前。
他能看出來刑嚴從自己走過來的時候就一直守在門前,看來他的同夥多半就在裡麵。
越遲長腿一跨,伸出手要推門。
就在他手指觸碰到扶手的瞬間,房門突然被拉開。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陌生又熟悉的臉,烏發垂腰,微微上挑狐狸眼和秀挺的鼻梁,還有眼下那顆猩紅色的小痣,都跟記憶中沒什麼分彆。
越遲愣在原地。
“——鄧秋心臟驟停了!醫生,快叫醫生來!”
紀予神情憤怒又焦急,毫不猶豫的推開眼前的陌生男人就要往護士站跑。
沒一會兒,醫生和護士帶著搶救設備就急匆匆趕到病房裡。
紀予想要進病房,卻突然被越遲一把拽住手腕。
越遲的眼神緊緊地盯著她,絲毫都不肯挪開半分。
“你......是刑嚴的同夥?”
紀予用力想甩開他的手,可他卻越抓越緊,讓她掙脫不得。
“對,是我做的!”紀予毫不掩飾,直直抬起頭逼視他,“等一會兒我會跟你走,但現在,我母親還躺在裡麵,起碼......讓我等她挺過急救!”
母親?
她什麼時候有的家人。
越遲瞳孔微不可聞的縮了一下,但手中的力道卻鬆了幾分。
‘滴——!!’
心電圖拉出一條直線,警報聲響起刺的耳朵生疼。
“鄧秋!”
“老師!”
吳尚迅速就要往病房裡衝,剛一進去就看到鄧秋麵無血色的躺在病床前。
紀朝儒捂著臉坐在床邊,顯然是崩潰到極點。
醫生無奈的摘掉聽診器,“抱歉,病人的生命體征突然消失,我們儘力搶救,但還是......請節哀。”
刑嚴聽到醫生宣布死亡通知後,隻感覺自己身體的血液從頭到腳一瞬間涼了個徹底。
他不管不顧掙脫開挾製,衝到了紀予跟前緊緊拽住她的衣服。
“你不是告訴我有了特效藥就能救她嗎?她剛剛不都已經醒了嗎?!紀予!你說話啊紀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