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序!他要乾什麼?”
紀予拿著手機的手微微顫抖,自己那麼辛辛苦苦的注冊那麼多賬號,就是為了好好隱藏自己的馬甲,不想高調的被人發現。
他就這麼給自己全部艾特出來了是幾個意思?
還嫌自己的馬甲掉的不夠多嗎?
能不能給自己留條底褲啊?
越凜憋笑,他還是頭一次見老大這麼吃癟但又無可奈何的樣子。
但到最後,他還是忍不住哈哈笑出了聲。
紀予:“......”
笑一下蒜了。
為什麼她身邊的朋友和同事,都是這種人?
拆自己台!
蔣序把自己馬甲扒乾淨,時涼和顧遲延又是什麼鬼?
他倆不是應該在節目裡眉目傳情,私底下把床晃的十級震蕩才對嗎?
在這兒是要乾嘛?
就算是想要為自己發聲,那私底下說就好了,乾嘛要在公眾麵前直接力挺自己啊?
他倆是不知道自己的粉絲直接占據了娛樂圈半壁江山嗎?
自己還不想出道啊!
乾嘛啊!
兩大頂流攜手捧紅某位不知名小素人?
想讓自己去勇闖娛樂圈拿奧斯卡嗎?
這合理嗎?朋友們?!
越凜笑夠了,這才安心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安啦,外麵還有領導準備了接機儀式,我們先出去吧,媒體都等著呢。”
紀予一臉懵逼,“接機儀式?我就是一個普通人,他們來接我乾什麼?”
“普通人?”
越凜挑了挑眉,突然覺得自家老大這話說的......凡爾賽,這是真的凡爾賽。
“你是不是不清楚聯合國學術交流大會含金量有多重?你知道全球轉播畫麵裡,你作為國家代表的科研中堅力量,發表的那些言論有多麼令人振奮人心?”
說著頓了頓,“哦,你不知道......因為你覺得你是個‘普通人’......”
普通人三個字被他咬的很重。
聽的紀予更是一頭黑線。
糟了,光顧著怎麼反擊萊奧多那個外國佬,忘記了這件事會展現在全國觀眾麵前了。
她現在撤回還來得及嗎?
紀予尬笑著,求助似的回頭看了一眼始終跟在自己身後的越遲。
“那個......我不是逃獄了嗎?要不,你把我抓回去?”
她突然覺得,相比起在公眾麵前麵對無數聚光燈,可能暗無天日的監牢更適合自己。
越遲萬年不變的冰山臉此刻眼底也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他愛莫能助的搖了搖頭。
“國家官媒下場澄清了,你身上的罪名取消,法院也正式撤銷了對你的追訴,紀予......你現在清白了。”
越凜看了一眼大哥,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當初,是越遲負責在虔來山照顧和看護紀予的。
那個時候紀予剛從島國實驗室被救回來,狀態很不好。
但越遲不知道為什麼,很快就申請了調任。
外人都猜測,他是為了往上爬,不願意去保護這位‘特彆關照’的重要人物。
但知哥莫若弟。
越遲這個人......他的心思,他看向老大的眼神,那可一點都不清白。
否則,自己怎麼可能那麼輕鬆就從他手上帶走老大?
越遲不止是放水,他那是放海了。
不過,他如果知道老大現在身邊有人了。
又該作何感想?
越凜清了清嗓子,似乎是才想起來一般提了一嘴,“對了老大,有人想要再見你一麵。”
“誰?”
“還能是誰?你出國前都心心念的人。”
越凜說這話的那一秒,雖然臉上帶著笑,可眼神卻越過紀予直直落在了越遲身上。
果不其然,越遲眼底的神色略微變了變,雖然他掩飾的很好,可那刹那間的失態還是被人捕捉到了。
越凜心中的猜想再一次被證實。
他猜的沒錯,當年越遲決定離開虔來山,離開紀予身邊。
根本不是為了所謂的更高職位。
他......對她,產生了不該有的心思!
越凜視線重新落回紀予身上,尋求她的建議。
可紀予臉上的笑容卻逐漸淡了下去。
“不用了。”
她說著,抬腳大步往外麵走去。
剛出大門,就被一大群的媒體湧上來,紀予下意識的閃躲,她在害怕。
她害怕這群媒體會是和之前蔣序擋車時一樣,是蜂擁圍堵上來的惡意質問,是期待她從鏡頭下露出的愧疚懺悔罪孽神情。
所以她下意識懼怕這樣的場麵。
越凜擋在她的身後,輕輕抬手扶住她的肩膀。
“彆怕......老大,我在呢。”
他很清楚老大在想什麼,曾經的她風光過,被譽為最年輕的天才,站在神壇之上。
這個時代喜歡造神,但更愛看神隕落。
她害怕什麼,自己再清楚不過。
但這一次不會了,他們是善意的。
紀予穩了穩心神,視線掃過麵前的媒體,她手指僵硬的接過領導送來的花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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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體們情緒激動熱切的提問。
“紀老師,真沒想到您會在聯合國大會上發表這麼精彩的演講,請問您為什麼之前一直都保密黑檀花科研項目,您要知道,如果您當時就坦白的話,可能國內輿論不會發生那麼大的惡意和針對,您是為了聯合國登台演講做準備故意不說的嗎?”
第一個提問就是如此的針對。
即使她已經做好了準備,可還是在聽到這句提問時心裡有些失落。
紀予深吸一口氣,緩緩看向提問的媒體鏡頭。
“當時科研項目尚在保密階段,所以我們還沒有做好向公眾曝光的準備,如果不是萊奧多先生拿走了科研成果,或許我們也不會這麼快就公之於眾,臨床試驗正在加緊進行,這是我們無數科研人的心血,並不隻是我用來懲罰萊奧多先生的工具,這位記者我想你搞錯了前因後果。”
在聚光燈下,她的神情一如既往的從容優雅,就好像這一番話她準備了很久。
“至於國內輿論,這隻是針對我個人,我始終相信清者自清,冤屈總有真相大白的一天,我相信國內的司法會還我公道,所以在當時我沒有選擇曝露保密項目。”
那位記者沒有問出自己想要的答案,顯然有些失望。
可其他家的記者卻已經毫不客氣的譏諷笑了出來。
某地方台的記者還真是學了自家剪輯的那一套,以為全世界都是劇本套路呢?
紀予明顯已經算是為國爭光,他們還想要從她口中套出一些黑料。
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