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予伸出手捏住他的嘴巴,溫柔又嚴厲的試圖跟他講道理,“今天不是一個登門拜訪的好時機,我媽假死,家裡那兩個哥哥都不知道,估計等我回去之後還要多費口舌去解釋,如果我帶你去了,那......彆解釋了,下一個跪牆角的肯定是我了。”
溫奪心裡知道她說的是對的,可還是有些失落。
他握住她的手腕,輕輕開口:“不見麵也可以,那臨彆......連個親吻都沒有嗎?”
紀予輕嘖了聲,立刻雙手環住他的脖頸,俯身湊上去就是親吻。
但她絲毫沒有注意到此刻車窗外,正由遠及近響起兩道熟悉的聲音。
“......我都跟你說了,小予不可能現在回來,你彆想著做飯了,多累啊,要不還是我來吧。”
“老紀,你就是懷疑我的廚藝是吧?我跟你說......誒?這輛車是誰的?”
鄧秋看著這輛拉風的車子,連忙停下腳步。
她隔著車窗玻璃正好看到裡麵的場景,到嘴邊的話倏然停住。
鄧秋哆哆嗦嗦的扯了扯紀朝儒的袖子,指著車裡麵。
“那、那、那......”
紀朝儒扶了扶眼鏡,看了一遍之後不肯相信,他又眯起眼湊過去想要看個仔細。
車廂內
紀予親完他,甚至還覺得不滿意,捧著他的臉頰又啵了一下。
等她親了個夠的時候,笑著詐他,“我可跟你說,以後我帶你見我爸媽的時候,你千萬不敢告訴他們你以前在夜場乾過男模,我們家家風向來嚴謹,如果被我爸媽知道我喜歡的是一個模子哥的話,他們會打死我的。”
溫奪快氣笑了。
他知道他長相不屬於普通那一掛,但一直都被人說男模也是一件很無奈的事。
可現在她明顯玩心大起,他也隻好陪著她繼續演。
溫奪牽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臉上,抬眸勾搭她,“姐姐,你當時給我開了那麼多黑桃a,我當然都記得,你放心,我以前雖然是乾那個的,但我現在不乾了。姐姐你如果願意要我,就把我當個小貓小狗養著,如果姐姐有哪一天拋棄我了......我就隻能繼續回去,可憐巴巴的服務其他人了。”
溫奪演的太真了,直接滿足了她的虛榮心。
紀予又捧著他的臉要親。
“放心!姐有錢!姐下次點八個男模,讓你們一起過來陪我!現在......嘿嘿先讓我親一口!”
溫奪餘光瞥見車窗外站著兩人,他在他愣神的那一秒,紀予已經在他臉上親了。
“看什麼呢?”
紀予臉上的癡漢笑還沒退卻,就順著溫奪的視線望向車窗外。
隻見車窗外,鄧秋滿臉複雜的叉著腰看她,而紀朝儒更是一臉扶額不忍直視。
紀予與老媽四目相對的那一瞬間。
紀予的笑容徹底僵在臉上,她連打招呼的聲音都已經顫的變了音。
“......媽?”
溫奪頓時瞪大眼睛,他慌亂的想要拿毯子遮住臉。
但不知道為什麼,他想遮的動作卻又覺得十分不合適。
就好像是跟金主出來約會,告訴金主,彆拍臉,家裡不知道我是做這個的......
於是他默默的放下毯子,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看向鄧秋。
“阿姨好。”
鄧秋眼睛裡快要氣的冒火,她深吸一口氣,敲了敲車窗。
“你、下車。”
紀予猛地抖了一下。
糟了!
被抓包了。
她剛剛都跟溫奪在說些什麼啊?
紀予顫顫巍巍去拉開車門下來,“媽媽,我可以解釋......”
鄧秋怒其不爭的戳了一下她的腦門,隨後冷冰冰的彎下腰朝車裡看了溫奪一眼。
溫奪立刻正襟危坐。
鄧秋冷哼一聲,“果然長得不錯,難怪啊......頭牌吧?”
“阿姨,我不是頭牌。”
溫奪也是第一次麵對家長,他說話的時候緊張的舌頭都快要打結了。
鄧秋懶得去計較,直接對他說,“還有你,你也下來!”
溫奪垂下頭,一副心虛乖巧的樣子。
“好的,阿姨。”
......
紀家客廳
鄧秋一言不發的坐在沙發上,端起紀朝儒給她泡好的玫瑰花茶。
紀予和溫奪惴惴不安的並肩站在客廳當中,都是一副心虛到不敢說話的模樣。
鄧秋視線在他們兩個人之間來回徘徊,想要教訓紀予,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到嘴邊的話幾次三番都被她咽了回去。
直到最後,她一杯茶都喝完了,話才想明白該怎麼去開口。
“不是......小予,我知道看臉這個東西你是遺傳了你媽的基因,我也知道如果我有錢了,我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出門也想點八個男模,但、但你不能真找個男模回來吧?!”
鄧秋瞪大眼睛,一臉的質問,“你自己瞅瞅這對嗎?靠你給他充黑桃a就跟你出來的男人靠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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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朝儒聽到了她話裡那句點八個男模之後,臉色瞬間陰沉了下去。
他涼涼瞥了自家老婆一眼,笑的意味深長。
不是什麼好東西?
點八個男模?
他怎麼不知道自己老婆還有這個雄心壯誌?
鄧秋輕嘖了一聲,連忙安撫衝他眨眼。
放心放心,她就是口嗨。
正教育孩子呢,彆岔開話題。
溫奪弱弱解釋:“阿姨,我真的沒乾那行......剛剛是在陪她玩。”
“是啊媽,你看看他,渾身都是傷,雖然臉長得的確還挺好看的,但不能因為他好看就覺得他是頭牌啊!”
紀予就差沒有伸出手對天起誓了,“人家有正經工作,是好人家男孩子,我們倆......真不是你想的那樣。”
“哼!”
鄧秋鼻尖迸發出一聲不屑冷哼,憑借她多年看書經驗。
她女兒絕對說謊了。
“小予,他一身傷就能代表他是好人嗎?充其量代表你倆背地裡玩的花,不是媽說你,媽媽也不歧視任何工作的人,但一個男人靠出賣色相來靠近女人,這是最渣的你不知道嗎?”
“誒?”
紀朝儒掩唇輕咳,“說孩子就好好說,不要上升到人身攻擊。”
她這一句話,把自己也罵進去了。
鄧秋脾氣上來了哪裡還顧得上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