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屋子裡怎麼擺放著這麼多榮譽證書啊？”
紀予剛一進來就看到了掛滿一整麵獎項榮譽的牆，這裡根本不像是他的臥室，倒像是什麼榮譽表彰的地方。
“老頭子生前最看重自己在外的名聲，他對我們一向要求嚴苛。”
江妄野苦澀勾唇。
他從前不懂事，總是做不到像江沿那麼優秀。
所以被父親抽的皮開肉綻都是家常便飯，他小時候不明白，為什麼大哥就可以受儘寵愛優待，而自己卻永遠都是那個受罰的。
後來長大了，他明白了。
大哥事事優秀，為江家爭光。
父親需要的隻不過是一個能給他爭光的人，即使江沿不是他親生的，他也依然會對他很好很好。
紀予看了一眼房間內，雖然裝修采用的是非常奢華的歐式風格，可她卻覺得有些不舒服。
“這間臥室裡，有黑氣，雖然很淡，但是黑氣夾雜著一股水腥味，你們有沒有聞到？”
江妄野搖頭。
“彆看他在外界驕傲自滿，刻板嚴肅，但實際上他一直都在悄悄做慈善，江家的很大一部分開支，都被他拿去治病救人，他的臥室怎麼可能會有黑氣，可能還是異物造成的吧。”
溫奪抬眸視線落在了江妄野臉上，“你就那麼肯定，你父親一定是個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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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說什麼？”
“沒什麼，隻不過......”溫奪眼底迸發出些許的興味，“你沒感覺到，整間城堡裡，都籠罩在一團濃濃的黑氣當中嗎？涼城已經全麵封城，大團的黑色霧氣籠罩在這座城之上，黑色霧氣......是死亡的怨念。”
後麵這句話，他說的很輕，但卻如同一記錘子重重砸在了江妄野的心口。
江妄野臉色頓時冷了下來，“我承認，我父親可能性格不夠好，但他一直都是個心善的人，溫奪，我不允許你這麼汙蔑他。”
溫奪不置可否，眼神緩緩落在地上，他蹲在地上，伸手掀開地毯。
當地毯掀開的一瞬間，大片的黑氣不受控製的湧現出來。
紀予拉著溫奪連連後退。
“這是什麼？！”
連江妄野也被嚇了一跳。
“我、我不知道。”
紀予扭頭看了一眼江妄野，“你父親留的那份手稿呢？”
她就是為了那份手稿才過來的。
江海山是不是個好人暫且不論，但他一定做過見不得人的壞事，這是絕對的。
師父八十年前集結世家大族進行斬龍脈的那場活動。
江家是唯一一個在外界看來沒受影響的家族。
但倘若真的沒有任何影響，江海山會死狀跟雙鏡夜幾乎一模一樣嗎？
雙鏡夜是被迫永生，最後用死亡來結束自己的痛苦。
她也是內臟高度的腐敗。
即使是帶給她無邊的壽命，可器官騙不了人。
他們那場行動，到底都做了什麼？
而師父，又在其中扮演著怎樣的角色？
江妄野臉色很不好看，“在祠堂裡，我無意間發現的，害怕被人搶走我就沒帶在身上。”
紀予眉頭輕蹙，“那手稿裡，都寫了什麼？”
提到手稿，江妄野的臉色在一瞬間變得煞白。
過了很久，久到整間臥室都散發著濃烈的陰翳氣息時。
他緩緩開口：“那份手稿裡......記錄了大批的實驗，而實驗數據的對象，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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